對於這件事情,胡鬧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說出來,但是說出來之後,立馬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然後一定會收到這三個人的詰責,所以心裏其實很是忐忑,忐忑的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三個人的念頭會更加奇怪。
話說胡鬧剛剛說完自己的的這個念頭,楊風已經很開心了,“對啊對啊,你這樣的想法真好,要是能夠創立一個自己的宗派,我就要好好修煉,以後一定幫助你。”楊風一臉幻想的模樣,胡鬧都有些吃驚了。
他幹了什麼啊,他隻是提了一下,為什麼要這樣在意呢,這樣的狀態與想法,真是讓他莫名的慚愧啊。
且不說現在想這些事情什麼時候才能夠實現,就說現在幾個人在這樣的處境之下,竟然還能夠幻想以後這樣的美好生活,說起來他今天也是忽然想到的,就像是一群孩子圍在一起說夢想一樣。
用一句很好聽的話來形容,就是傻的可愛,其餘也沒有辦法,反正自己的兄弟們就這樣了,也可以說很單純吧,因為單純,所以赤誠,因為赤誠,所以值得相交。
他想起了在自己的時代裏麵有一句話,小時候想著是考清華好呢,還是考北大好呢,長大以後就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現在想起來,切實是話糙理不糙。
現在他們就處在這個階段,他覺得大家不能再這樣幻想了,幻想有時候是一種力量,可是更多的時候,隻會害人,就像捂著被子做美夢一樣,夢醒之後,估計什麼都沒有了,該冷還是會冷,該餓還是會餓。
既然如此,說幹就幹,作為好兄弟,他怎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陷入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幻想世界裏呢?
胡鬧想到這裏,感覺一腔義氣滿滿,抬眼來看到楊風臉上一臉幸福,有不知道怎樣說出口,說來幻想這個東西,在某些時候還是很好的,可以讓饑餓的人暫時忘記饑餓,可以讓深陷困難中的傻子,咳,忘記自己的處境,一心想著或有或無的未來。
但是現在他也隻能自己這樣想了,這件事情畢竟還是要先打斷的,他正想著要打斷他,楊風又拋出一個問題來,“要是你建立了宗派的話,我要當一個大護法。”他皺了皺眉頭,“雖然說我現在不是那樣厲害,但是我為了當你的大護法,一定會好好的修煉,好好的學習,當了你的護法之後,一定會比現在更強大的。”
楊風一心想著這樣的事情,絲毫沒有看到對方的表情,這樣說了,還要轉過頭去示意性的看一看胡鬧,仿佛在等著他回應一樣。
於是胡鬧不得不幹幹的咳嗽了,示意性的點點頭,事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不對,可是楊風滿臉滿眼都是那樣熱切的期盼,反倒讓他不好意思打斷他,隻能尷尬的應付著,伸手摸一摸鼻子。
說起來楊風,這個人對他是真的好,他一向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恩一定會報恩,所以如果他真的能建立一個宗派的話,一定會好好對待楊風的。
胡鬧這樣想著。
但是現在確實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眼下應當做的,是提升自身的實力。
所以,胡鬧很清楚這一點,在楊風再一次發出猜測的想法的時候,胡鬧咳嗽了兩聲正要開口。
有是另一個聲音傳來了。
“說起來還真是這樣,要是你建立了宗派的話,我倒不介意在你手底下做事情。”說話的人是石昆,這好半天一直都是楊風在說話,他就在旁邊聽著,一邊還頗為若有所思的點一點頭。
現在想起來,他活著本來就是想要出人頭地,那麼建立一個宗派,然後在那個宗派裏邊做事,是最好不過的了。
石昆一向都很是善於思考,他這樣一想,更加確定了這個念頭,也更加佩服胡鬧,他已經把情人當兄弟了,自己也已經承認了,然後又好好的思考了一下他這個想法,竟然覺得很是可行,然後才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胡鬧現在覺得自己真是一個頭有兩個大,他本來也是提一提而已,就像一群少年人談論自己的夢想,那怎麼能夠當真呢?誰說這個事情他以後一定要做到,但是現在說還真是天方夜譚的故事啊。
他就不知道了,怎麼石昆一點疑惑都沒有呢,一直以來,石昆都是十分善於思考的一個人。
現在竟然連時空都陷入了這樣的幻想之中,胡鬧覺得自己那句話真的說錯了,這個念頭根本不應該跟這些少年意氣的兄弟們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