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胡先生凱旋而歸,帶九黎重複榮光!”
“望胡先生凱旋而歸,帶九黎重複榮光!”
五百人的聲音整齊劃一,氣勢磅礴。但胡鬧知道,這並不是他們事先演練過,而是他們心中所想,五百人心中所想。
胡鬧震撼他們之間的默契,同樣,他心中也有點難受。九黎族到底做了什麼,才被放逐千萬年,在這彈丸之地生存,勝者為王敗者寇。若九黎族當年敗了,大可殺就是,何必如此折磨。
或許,又是因為蚩尤精血吧!胡鬧心中暗道,對蚩尤精血更加的好奇了。
“我,我不知道用什麼來回答你們的這份信任,但是有句話叫做,盡我所能。”起初的震驚過後,胡鬧平靜了下來,平淡的聲音中蘊含著一股堅定的信念。
胡鬧說完,穿過了人群,從中踏步而行,略帶單薄的背影,此刻竟然變的高大了起來。五百人還是那般跪著,胡鬧的回答沒有讓他們滿意,但讓他們覺得更靠譜。
誰能保證一定奪得精血?這個承諾,胡鬧不能給,也不敢給,他想不到自己萬一沒有奪得精血,那九黎族該陷入何等的絕望。
承諾何止千斤,萬斤!給了黑暗中的一點光芒,又將他打入永恒的黑牢,那種絕望,是常人不能想象的。
說過的話,許下的承諾,胡鬧一定會做到,同樣,沒有把握的諾言,他不會許。
胡鬧走了,留下的隻是一個單薄的背影,帶走的是整個九黎族的希望。木封天與秦月兒很想去,但在鐵木的勸阻之下,最終沒有出現,連麵都沒露。
“成敗在此一舉,成,我九黎族自此天高海闊,敗,則世間再無我九黎族!”鐵木低聲喃喃著,身後那位祭祀雖然沒說話,但表情透露著與鐵木一般的意思。
巨大的龍首出現在胡鬧的視線中,原本到處人頭攢動的平原,如今隻剩下區區幾攤碎肉。突然間,狂奔中的胡鬧看到龍首之上,一襲白衣的老者立於其上,空洞的眼神跨越了數百米的距離,注視著胡鬧。
“在等我?”狂奔中的胡鬧冒出來一個想法,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隻是不知道這人等自己做什麼,難不成,他真的不是傀儡,是真正的人?
以胡鬧的速度,跨越短短幾百米的距離,隻不過是眨眼之間,更何況,胡鬧還是全速前進,如今已然到了龍首之下。
這一次,真正感受到了龍頭上的那股氣勢,威武之餘,可吞天地,恍然間,胡鬧覺得這一頭龍是活著的,並不是雕像。
“你還是來了!”
正在胡鬧觀察龍首的時候,守關人終於開口了,平淡的話語,就好像在和老朋友對話一樣。而胡鬧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他隱隱間猜到了守關人為何沒有生命氣息了。
“你是靈魂體?”胡鬧目光死死的盯著守關人,他終於知道,為何自己總感覺似曾相識了。
猶記得,當初在縹緲界中,龍行天便是靈魂體,隻是龍行天比起這守關人貌似要強不少。在龍行天身上,胡鬧能夠感覺到微弱的生命力,而在守關人身上,卻是半點都感覺不到。
雖是問的意思,但胡鬧語氣肯定無比,果然,在胡鬧逼問之下,守關人點了點頭。空洞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抹異樣的神色。
“我是靈魂體,不過,卻也僅僅是殘魂而已,並不會對你構成威脅。”守關人解釋道,仿佛看穿了胡鬧的心思,直接說出自己並不會對胡鬧造成威脅。
胡鬧依然戒備著,沒有半點放鬆對於這種級別的老怪物,胡鬧他心裏還真沒多少底。當初龍行天也曾說過,並不會將胡鬧如何,而結果是,他在最後關頭企圖占據胡鬧的肉身,反客為主。
“那你等我做什麼?”胡鬧不知不覺間遠離了一點守關人,這種老怪物,即便死了千萬年,但鬼知道他們有沒有其他招式,胡鬧不得不小心。
一個不小心不但進不去那個戰場,奪不到蚩尤精血,甚至,還有可能會像上次一樣,被人看中自己的身體,想要奪舍。突然間,胡鬧覺得,自己貌似已經被奪舍兩次了,一次是龍行天,另一次,赫然是戮天。
“難不成我的身體有不一樣的吸引力?”胡鬧摸了摸鼻子惡寒的想著,隨即將這個想法驅逐了出去,轉而繼續警惕著守關人。
“等你進入血色戰場!”守關人沒有任何廢話,直接進入主題。一方麵他想胡鬧進入其中,另一方麵又不想胡鬧白白進去送死,聽起來很矛盾,但這就是守關人的想法。
胡鬧眼神中陡然變的古怪起來,血色戰場難不成別有洞天?如若不然,守關人為何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