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暈了,馬車翻了,裏麵人滾出來了,大漢也暈了。
大漢可真的是大漢,頭發褐色,粗如鬃毛,身體又高有寬,雲傾估計自己的小身板也就隻是在他的腰間而已。
剛才那一撞,可真是實打實的,沒一點花哨。
雲傾不禁撫了一下額頭,淡淡道,跟笨熊一樣。一邊的月兮看著大漢,指尖緊了又緊。
可是更多的人卻是看著馬車裏滾落下來的人,臉色蒼白,腦門上的汗順著臉頰滾落,一手緊緊捂著胸口。
“孫大人,孫大人,你怎麼了!那個畜生這麼不開眼,走路都不長眼睛的麼?”馬夫又驚又怒。
“是禮部侍郎孫禮,這下那傻大個慘了。”
“看這情況,腦袋要保不住了。”
雲傾看著孫禮的情況不妙,本來想上前查看,豈料馬夫一番話,讓她瞬間改變腳步到了傻大個麵前。
而此時,也有一個滿臉倨傲的年輕人走過來,將手搭在了孫大人的脈搏上,然後說道:“心疼病犯了,隨身有帶藥麼?”
馬夫麵色慘白:“平常不見發作,忘帶了。”
年輕人點點頭,讓馬夫將孫大人緩緩放在地上,取出一個針盒來。
“哎,這就是風靡漓城的少年神醫方作人麼,這下孫大人有救了。”
“這麼年輕,靠譜麼!”
“別小看人家,醫術高明的很呐,可是夢老的親傳弟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作人?雲傾尋找了一下沐雲傾的記憶,並沒有聽過這樣的人。
隻是方作人拿出針盒的時候,她也從懷中掏出一個針盒,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神色傲氣,一個眸色古怪。
“咦,這女子是誰,好像從未見過。”
“看,她也拿出一盒針!”
“一個女人家,能懂什麼,別等會把傻大個給紮死了。”
“該不會,這是一家子的吧……”
聽聞最後一句,雲傾倒還無妨,可方作人,不禁轉頭多看了沐雲傾一眼。
眸子露出不屑,繼而轉頭,深吸一口氣,便對著孫大人心髒處刺了下去,手法極快。
那邊的雲傾已經紮完了針,傻大個並不是因為受到衝擊暈過去的,他的病在別處,巧的是,傻大個的穴位,恰好與她所持有的醫典上那穴位相同。
難道,這個時空的人,跟二十一世紀地球人不一樣?
可沐雲傾的身子,似乎跟地球人沒啥差別啊!
思索之間,看到了方作人的針法,微微一驚:“閻王奪命?”
聽到有人叫出自己的針法,方作人也是很詫異,回頭一看竟是沐雲傾,隨即倨傲道:“不錯,身為女人,還算有點見識。”
閻王奪命針法一完,他便站起來,雙手背在後麵,沉聲喝到:“閻王手中命,自我手中續,起!”
這一招,不得不說還真有幾分神棍的形象額不,高人的形象。
隻是隨著他的起字,孫大人依然滿麵痛苦,沒有好轉,反而是抽搐更加劇烈。
他心下一驚,趕忙再次搭脈,下一秒神色變了,病情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重了。
他的針法並沒有出錯,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