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安回過神,雖有不甘,但也知道事情緊急,趕忙幫忙。
沐雲傾原本以為,後山更有什麼好的辦法,結果,卻是一個山洞,山洞裏的鎖鏈上血跡斑斑,牆壁上到處都是抓痕。
山洞的正中央,有著幾節骨頭,散發著瑩瑩光輝。
所謂的辦法,不過是將南池雪綁在鎖鏈上,任由他哭喊,發狂,流血。
而前麵的骨劍,似乎是壓製著他,至少,再也沒見到他的尾巴有出來。
那種撕心裂肺的喊聲,額上的汗,眼角的淚,唇角的血,沐雲傾別過頭去,出了山洞。
蒼雲也跟著出去了,唯有琯安,似是冷眼旁觀,麵無表情,隻不過那快要陷進手掌內的指甲,出賣了她。
“所以,今晚上,這裏,隻有我們四個?”沐雲傾問道。
“恩。”蒼雲答道。
“那為何,會……會將南王妃,迎娶到這裏。若今天來的不是我……”
“不是被嚇死,就是被殺死,反正,都是死。”蒼雲別過眼。“主子的秘密,永遠都是秘密。”
“所以,我也會死麼?”沐雲傾笑道,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打理著自己的傷口。
“不會,王妃不會。”蒼雲一言出,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些話,不是他該說的。
可是沐雲傾卻知道,需要死,不隻是為了保住南池雪的秘密,恐怕,還有某人的私心。
她瞟了一眼山洞,琯安還沒有出來。
南王妃,好一個南王妃啊。
那天,南池雪還說要娶了小姐姐,這下,當真得是娶了啊。
沐雲傾摸了摸鼻梁。
兩刻鍾過去了,南池雪的聲音有些沙啞,喉嚨如同撕裂一般。
沐雲傾有點忍不住了,可她自己還是不知道從何下手,如果說呆傻是魂魄上的,那麼現在的暴走,是屬於什麼?
經脈?
也是,之前她有些地方看不懂,看懂之後還未來得及再次給南池雪把脈。
南池雪筋脈本來就糾結成一團,再加上丹田破碎。
可現在,南池雪所展現出來的爆發力已經如此可怕,若是丹田修複……是因為,有妖族血脈麼?
還在思索著什麼,裏麵琯安突然一聲慘叫:“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隨即南池雪已經沒有聲音了,沐雲傾衝進去,卻發現南池雪渾身都破碎了。
真的是破碎,皮膚一點一點皸裂,血液就那麼侵染著鐵鏈。
“怎麼回事?他經常這樣?”沐雲傾道。
“不,不是……這是第一次……”那會還高冷麵部改色的琯安,此刻眼淚順著臉頰大顆大顆的滑落。她忽而想起了什麼,轉頭哀求道:“救救他,救救他……”
“第一次?”沐雲傾示意蒼雲放開鎖鏈,將南池雪放下來,躺在她的懷裏。
他身上的金針,悉數掉落。
沐雲傾額上也是冷汗涔涔,怎麼辦,這金針似乎沒辦法在他的身上立足,可是有兩處大穴,此刻必須要封住的。
忽而,一陣撲楞楞的聲音,一隻小麻雀飛了進來,落在沐雲傾的腦袋上,開始啄她的頭發。
琯安回過神,雖有不甘,但也知道事情緊急,趕忙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