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現在，不知道今時幾何。
“很抱歉，瞞了你。”文冰說著抱歉的話，可是眉眼之間卻一點歉意都沒有：“不過，也隻能說你太笨了。”
“我不是笨。”沐雲傾嘟囔著，像個撒嬌的女兒家，拿起一個杯子倒起了自己的葡萄酒：“早知道就不帶酒來了，你手裏的陳釀應該比我還多。畢竟，你比我來得早。”
“的確，我的陳釀比你的多，可是我的酒，也比你的烈，我怕你承受不住。”文冰笑道。
“畢竟我烈的，不隻有酒，還有我對你的情愫！”
沐雲傾倒酒的手並沒有因為文冰的話而有所停滯，似乎沒有聽到文冰的話：“我有酒卻沒故事，真是遺憾。”
“故事，我有！”文冰坐下來，在沐雲傾的對麵：“你想不想聽？”
沐雲傾舉杯遙遙虛敬了文冰之後，一飲而盡：“什麼故事，西遊記還是紅樓夢？”
文冰苦澀的一笑，試探道：“你的小奶狗，以為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那又如何？”沐雲傾反問道。
“你就這麼不以為意？”文冰詫異。
“那我要如何為意？”沐雲傾再飲一杯。
傻子都能算來的日子，南池雪為何算不來？
就算沒算來，就算妖族懷孕算法與人族不同，那也該來問上一句。
問都不問一句，人麵都沒見到，讓她如何為意？
“嗬，不過是借口罷了。尋一個借口，娶了妖族有權有勢的天筱筱。而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沐雲傾苦笑一聲，覺得自己好生沒用。
“我有！你想要的，我都有！隻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文冰換了個座位坐到沐雲傾的身側，伸手攔住她再次要入口的酒杯：“阿傾，我可以的！”
沐雲傾唇角下彎，眉眼低垂，定定的看著文冰拉著她手腕的動作，沒有說話。
“阿傾！”文冰知道自己拗不過沐雲傾，且這葡萄酒本就沒有什麼度數，多喝也不會醉。
“南池雪的兵，是你借的吧。”沐雲傾在見到那個敲擊水瓶樂器的背影之時，就知道了。
可她還是想問出來。
“是。”文冰沒有虛掩什麼：“為了讓他離開。”
為了讓他離開這裏，好讓你在最空白的日子裏，嚐試著接受我。
他不是什麼思想迂腐的人，什麼已經嫁為人妻，什麼懷孕找個接盤俠，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他喜歡的，不是沐雲傾的樣貌，不是沐雲傾的身體，而是那可以共鳴的思想。
當然，若是沐雲傾能接受他，可以琴瑟和鳴，就更好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沐雲傾明知故問。
文冰沒有說話。
“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沐雲傾突然砸了酒杯，氣勢洶洶道。
“阿傾！”文冰喚著她的名字，突然覺得沐雲傾的臉紅的太過不正常，端起另外一杯酒嚐了嚐，沒有發覺什麼不正常。
端起沐雲傾那杯嗅了嗅，文冰臉色變了。
酒杯，有問題！
可是沐雲傾現在的情緒，異常的不穩定，文冰此時無法追究什麼。
是的，她現在，不知道今時幾何。
“很抱歉，瞞了你。”文冰說著抱歉的話，可是眉眼之間卻一點歉意都沒有：“不過，也隻能說你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