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不會讓孤城的人族,對妖族的忌諱降低一點!
哪怕是一點點,哪怕是從孤城做起!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那條瘦狗完全是拖不動,沒辦法,醉梵找了個棍子挑起來下山了。
南池雪沒走遠,邊走邊等著沐雲傾,似乎怕這幾個貨又走岔了,或者去其餘地方了。
醉梵在岸邊一揮手,停泊的船顯現出身影,南池雪毫不客氣的就一腳踏了上去。
順帶著伸出手,卻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時間手伸在那裏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直到……
醉梵將狗子接給他,並道謝之後,南池雪黑著臉將狗子扔在了船艙中。
他不相信,沐雲傾認不得他了。
他本來抱著的一點點希望,他本來一個人領兵去南漓,他本來已經在她丟給自己醫典的時候,就心死了的。
可有人告訴他,凡事不能按照自己猜測的來,所以他想當麵問一問沐雲傾,這一切的一切。
恰巧,又知道她上了孤山!
如此危險的地界,哪怕她身上有玄武石,他依舊不放心。
可為何,她不認識他了?
是因為他的傷害,讓她故意裝作不認識的?
沐雲傾窸窸窣窣的弄吃的,她跟醉梵可是什麼都沒敢吃。
南池雪看著沐雲傾的肚子,指尖緊了又緊。
那裏,有個孩子!
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可就算不是他的,這北文冰,就不知道找個人照顧她麼?
該死的。
南池雪站了半晌,終於也進了船艙,一把撥開沐雲傾:“我來。”
聲音裏有不容置疑的堅決!
恩,知道為女人分擔,夠男人!
這是沐雲傾對這美男第一點好的印象。
沐雲傾一臉崇拜加感激的讓了讓位置。
然後她前腳未出船艙,就聽見東西碎了的聲音。
轉頭,一臉錯愕的,眼睜睜的看著一會碎了一個杯子,一會碎了一個碗!
“我說,美人,你……會麼?”沐雲傾聲音有點弱。
南池雪手一頓,轉頭,抿著薄唇:“這能難倒本王?”
麵色無常,可心中早就暗恨自己為啥一個人來的,沒帶個會做這些的。
該死的,這東西怎麼都這麼脆?
不就做點吃的,怎麼這麼難?
“好好好,你來你來。”沐雲傾聽著南池雪寒涼的口氣,扯了扯嘴角。
出去,順便將門帶上了。
“他……”醉梵欲言又止:“我……”
沐雲傾知道,醉梵說的是——他行不行?他做的,我不敢吃啊。
沐雲傾幹嗬嗬一笑:“我也怕食物裏會不會和著什麼碗渣子之類的。可是這尊神,哪來的?還有,他的自信,哪來的?”
她再次將記憶搜索了一遍,雖說有些記憶模糊,但不至於記不清吧。
這麼個極品美男,到底是哪裏來的呢?
自己怎麼就不記得了呢?
為了安全起見,沐雲傾衝著水努了努嘴,醉梵立馬會意,伸出魚竿,不一會魚簍就滿了,兩人聽著裏麵打破鍋碗瓢盆而來的伴奏,悠哉的烤著魚。
當南池雪實在是異常努力異常努力的將一碗不成樣子的水果拚盤拿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沐雲傾拿起一尾烤魚,鼻尖聳動如同小貓一樣的嗅著。
這樣,會不會讓孤城的人族,對妖族的忌諱降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