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聲音很小，似乎自言自語，沐雲傾隻是聽到他說了什麼，卻沒聽清：“嗯？你說什麼？”
南池雪一笑，笑得陽光燦爛：“沒笑什麼，幡然醒悟，覺得自己可能把小姐姐看的過於緊了。”
沐雲傾用‘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的眼神白了他一眼。
“不過，以後我會看的更緊！”
沐雲傾：……
那你幡然醒悟個鬼！
一路上坡，腳下的深藍色土地慢慢變得幹燥，顏色也變淡了許多。
然後在前路越來越看不清，灰蒙蒙的時候，她們追上了十四號，看樣子等她們有一會了。
“到了？不應該這麼快啊！”看地圖跟十四號的解釋來說，應該還有一段距離，沐雲傾問道。
十四號轉頭，澀聲道：“你們真的跟一號，做了朋友？”。
因為他隻剩下一團黑色的人影狀了，所以轉頭這個動作是沐雲傾看那頭部轉動了下猜測的。
她要開口，南池雪卻先她半步：“騙你有啥必要？你別借著問問題非要找小姐姐說話。有什麼就問我，我可以代小姐姐轉達。”
沐雲傾：……
難道要她聽到十九號的問題，然後當著十九號的麵回答給南池雪，南池雪再轉達？
就離了這麼幾米，有這個必要？
“幼稚！”十九號道。
南池雪不以為意：“有本事你也幼稚個我看看？”
十九號一臉抑鬱，幸虧此刻模糊看不出來。
“不過你沒我這麼好看，就算你幼稚了，小姐姐也不會寵著你的。”南池雪說完，衝著沐雲傾眨眨眼：“是吧小姐姐。”
沐雲傾繼續兩眼望天。
十九號：我雖然不是個活生生的人，可我也是有情緒這個東西的，狗糧要不要撒的這麼肆無忌憚？
不過他要的答案，心中已然有數。
一號能與她們做朋友，他就肯定也能。
與這二人做朋友是第一步，循序漸進，有朝一日他見到她，就不會臉紅的說不出話。
下一次，他一定能將自己想說的說出來。
以前不是沒機會，隻是她來之後，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如何對話，她會不會覺得他是異類，是怪物！
所以他連出現都不敢。
再加上他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尊上召回變成虛無，所以更加不敢。
可現在，因為一號，因為麵前這兩個人，所以他想嚐試一下。
“那一號最後，怎麼樣了？”之前他隻顧著自己震撼，落寞，譴責自己的無用，倒是沒有問清楚一號的下落，畢竟若是在這兩人身邊，早就應該出來與他相認。
驀地，他想起來這女人說一號會吞噬……
瞬間後悔了自己剛才的問話，若是真的出現了，要吞噬自己咋辦！
“死了。”沐雲傾說得很平靜，可是南池雪卻知道她不好受，便捏上了她的手：“小姐姐……”
沒事的。
這三個字，南池雪不敢說出來。
十九號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為了救我，死了。”南池雪道。
“死了？”十九號眸子一亮，雖然眾人看不到：“那可留下什麼遺物？”
他說話聲音很小，似乎自言自語，沐雲傾隻是聽到他說了什麼，卻沒聽清：“嗯？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