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有時候會出現什麼宮殿之類的,也會出現什麼會飛的鳳凰,會說話的熊。
還有那種好大好大的,骨頭做的怪獸!
她猛然搖了搖頭,想必是自己喜歡看的大片裏的東西被自己記憶的太多了,看來要多看看書冷靜冷靜了。
又或許,她可以將這些東西寫出來?
說不定棄醫從文,也是不錯的呢。
她在這山頭上呆了幾天,越走越深,或許隻是想遠離塵世。
最終在一棵巨大的參天古樹下歇息了。
這棵樹,很大,大到雲傾看不到頭頂的太陽。
粗到雲傾繞它一圈得百來步。
這樣一顆大樹,按理說都可以列入國家保護植物行列了,卻沒有什麼警示標牌出現。
樹下坡不遠處就是溪水河流,遠處還有瀑布之類的。
她一從軍這些年,早就習慣了將簡行的裝備帶著,便在這裏住下了。
兩月後,她時有時無的網絡讓她收到了信息,戰爭停止了。
在這個年代,殺人見血的戰爭不過是小規模的暴動罷了。
強大的國力之下,隻會越來越少,卻還是有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叛逆者。
可文冰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傳過來。
或許,她應該自己下山一趟,去看看那份燦爛的笑容,那似乎是雲傾心中的淨土。
離開的前一夜,她再次做了夢,卻是獨屬於文冰的。
夢裏,他叫北文冰。
身手矯健,做得一手好魚,全是她愛吃的味道。
他陪她走過千山萬水,走進了她的生命裏,以朋友的身份。
斷斷續續,清清晰晰。
比之前夢見的那些人那些事,都要清晰的多。
她起身,踏著細碎的星光,就要離開這裏。
什麼前世今生,雲傾這個唯物主義者,或許是不在乎的。
可想起那抹笑,她還是想再找他一次。
山腳下,因為城市規劃,流浪貓狗早就被管製了。
她隻是想去看看當初遇見文冰的那個拐角。
這裏早就建了高樓大廈,下麵的綠化帶夜早就讓拐角不見了。
手機叮叮咚咚的響起了許多信息,想必是在山上接收到的信息不全麵。
她低頭點開一條,還沒看個完全,突然草叢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動,很是鬼祟。
下一秒便竄出來一個粉雕玉琢,穿著紅色肚兜繞著兩條小短腿揮著兩條藕臂,一臉像是看到了好吃的饅頭一樣的表情,彈跳力極好的,嗖的撲向了她的懷中。
雲傾自認為自己身手不錯,一時半會竟然躲不掉。
又看對方是個小娃娃,也不忍心給摔了,伸手接上。
可她沒抱過孩子,自己也沒有孩子,一時間丟也不是,摟也不是。
僵硬在原地不說,思緒還沒回轉過來,小娃娃哇的一聲就哭了:“娘親啊,孩兒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怎麼才出現!”
……
雲傾臉色黑下來了,她還是個沒嫁人的黃花大閨女的。
雖說現在新世紀裏,像她這般二十七八歲倒是可以抱娃了,可誰家要是遇見這麼一個見人就喊娘的奶娃,當父母的都頭疼!
可好在,她是個有耐心的,沒有因為這句‘娘親’直接將娃娃給丟出去,而是用長期以來習慣僵硬的麵部,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朋友,你家住在哪裏?知道父母電話嗎?我打給她們,帶你回去好不好!”
夢裏,有時候會出現什麼宮殿之類的,也會出現什麼會飛的鳳凰,會說話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