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拚命嗎?可霜婉是不同的,博果爾娶她至今,就隻她一個女人,可見有多珍惜她!何況還有個靖懿太妃,她身後可是有著數千蒙古鐵騎的。就算福臨有這份膽量,皇額娘也不會許他胡鬧的!
出了乾清宮,太陽微微有些眩目,身子不自覺晃了晃,幸好托婭手快,一把扶住我。梔子花一球一球的開著,幽香四溢。托婭說:“格格,回府吧。”我充耳不聞,徑自過了養心殿,直接去了慈寧宮。皇額娘正在跟蘇茉兒說靜嫣又鬧了脾氣的話,看到我,不禁有點吃驚,擔憂地說:“真兒,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那麼不好。”我搖搖頭,“可能是天氣太熱。”
蘇茉兒立即給我端了碗冰鎮梅子湯,酸酸涼涼的,十分可口。皇額娘還是不放心,連忙叫人傳了太醫。
一盞茶的工夫,太醫就來了,邊診脈,邊微笑,那嘴角都快彎到眼角上了。我看了不痛快,把手往回一抽,說:“我很好。”皇額娘笑道:“真兒,又耍性子了。”那太醫還在微微的笑,並在皇額娘身邊低語了幾句,皇額娘也笑了,“你下去吧。”轉而朝我招手。
我坐到皇額娘身邊,她握著我的手,在我臉上左看看,右看看,“你這孩子,有了身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也不說?”我愣住了,隨後狂喜的站了起來,大聲喊道:“真的?”蘇茉兒趕忙扶住我,笑著說:“格格,你小心點兒。”皇額娘歎了口氣,“看來,巴格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夫妻都做了幾年,怎麼還像孩子似的。”我一笑,趴在皇額娘膝頭,撒嬌道:“在皇額娘麵前,我們何嚐不是個孩子呢?”想到巴格,又說:“真兒有喜了,能不能討個恩典?”
皇額娘嗯了一聲,便叫蘇茉兒拿了玉梳,為我攏著鬢發。我暗暗思忖了一下,就說:“真兒想討正白旗的那個旗主。皇額娘,論戰功,論能力,正白旗裏頭,也該巴格做這個旗主,你就同意了吧?”皇額娘笑了笑,“八旗旗主,這麼大的事兒,我可做不了主。真兒,你就別為難你皇額娘了。”
蘇茉兒也幫著皇額娘勸我,說:“格格,爵爺的事兒,讓他自己去想去做去拚,你總這樣幫他討這個討那個,會成為他的負擔。”
我不願意聽,把嘴一扁,皇額娘忙說:“蘇茉兒,格格有了身子,快別慪她了。”繼而又對我道:“真兒,要不然你討個別的恩典,皇額娘能做到的,決不推辭。”我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和旗主差不多的恩典,“親王的封號。”皇額娘麵上又露出難色,“真兒,你怎麼就不為自己想個恩典呢?”我笑回道:“巴格就是我的全部,為什麼還要想自己?吳尚耿孔,還是漢人呢,都能封王!憑什麼巴格不行?皇額娘,你同意不同意?”
皇額娘沉思片刻,“巴格還那樣年輕,怕是難以讓滿朝親貴信服。”我聽著也就沒再堅持,悻悻的說了會子話,便回府了。
巴格知道我有了身孕,興奮異常,他不讓我一個人出府,除非是他陪著,說是怕動了胎氣。被他寵著,實在是幸福。他還把梅林的西麵,原本荒廢了的蹴鞠場,改成了唐時的太液池,池中建古藤水榭,圍繞著紅白間錯的玉製荷花。月光下,我們泛舟,一天天期待著新生命的到來。
正月裏,我生了個男孩,白白胖胖的,好看極了。巴格給他娶了個名字,叫淩澈,說是像那月光下的太液池水,總是清清澈澈的,能映出我和他兩個人的影兒。淩澈,也確實是我們感情的升華。
自淩澈出世,喜事兒就不離巴格,他不僅被封了正白旗主,還被封了和碩莊親王。我也不清楚這是否跟我有關,既然皇額娘不提,那我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