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起來，又問了一次，“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我笑了笑，“有必要嗎？反正你們有了孩子！你說你們沒什麼，可自打她住進府裏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你們不可能沒什麼！巴格，你還是勸她把那個孩子拿掉吧。國法定死了你給不了她名分，何苦讓那孩子也跟著沒名分！”
巴格突然摟住了我，很輕很輕的說：“我們之間怎麼變成了這樣，越來越遠？綺真……”漸說漸低，漸說漸低，終是聽不見了。
珺瑛的事情，不曉得福臨怎麼知道了，他以巴格有功於社稷，在群臣麵前，十分寬容的賜了婚。皇額娘要阻止為時已晚，我也隻能忍氣吞聲。巴格在我麵前，總是一副愁眉苦臉，他倒是會裝，心裏不知該有多歡喜？！
蘇茉兒常來府上勸我，不過就是皇額娘擔心。我說我沒事兒，他們誰也不相信！轉眼就到了巴格納珺瑛為側福晉的那天，我都不清楚自己怎麼接過珺瑛遞的茶，怎麼喝下去的，怎麼給的彩禮……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張惹人憐愛的臉，真恨不得毀了她！心底詛咒著，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快樂！
鸏歌也來了，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我也笑了，對她說：“你別得意，欠我的早晚要還！”反正我也豁出去了，那樣苦挨著活，還不如痛快的死。福臨以為這樣我就不得不選擇他，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哪怕四麵都是伏兵，沒路可逃，我也要讓所有的人都痛苦！十五的月亮，正是最圓最亮的。我約了博格多在郊外的竹亭賞月，為此，特意換了仕女圖上唐時的扮相。絳紅紗的衣衫，束上一條長長的淡青色絲絡。頭發綰成雙髻，用青色的絲帶綁著，落著長短不一的穗子。
小小的紅燭擺在竹亭四周，用紅色絲綢罩著，柔荏的輝芒一點點溢出，異樣的恬靜。石桌上燃起了龍涎香，從博山古爐中嫋嫋升起，飄散在夜的深處。我坐在一旁的石幾上，靜靜的等著博格多。
“你真美。”
我轉身，嫣然一笑，“你的嘴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甜？還記得嗎，那年我生日，你在這裏為我放煙花。說是希望我的憂愁和那煙花一樣，可以一晃而散。”博格多點點頭，我繼續說：“可我不快樂，一點兒都不快樂。巴格有了珺瑛，他不要我了。本來我沒了感情，還有獨一無二的地位，但是皇上的旨意……”聲音哽住了，眼睛裏凝結了一朵又一朵的霜花。
博格多伸手，把我擁入懷裏，他沒說話，大概是不清楚說什麼才能叫我欣慰吧！我微微抬頭，嘴唇一張，就吻上了他。舌頭逐漸在他牙齒間探索，不時地說：“我不要與你做朋友了。”
他似乎很詫異，“綺真？”
“你會疼我的是不是？”
他瞬間點頭，我也扯開了束著的那條絲絡，衣衫自然的敞開，若隱若現著裏麵未著寸縷的肌膚。月亮像一顆剛剝出來的蓮子，十分白淨，那光柔和的照在我身上，微微透著紅。仿佛有一股妖氣，乾清宮裏桃花滿園的那種妖氣。博格多明顯的錯愕，目光遊移不定，隻是不敢看我。
“怎麼，你怕了？”抬手就去解他身上的紐子，動作利落的連我自己都有些不信。他沒有阻止我，可也沒有迎合我。龍涎香煙霧繚繞，麵前的他，也是朦朦朧朧。伏在他身上，一起一伏的，蛇一樣的扭動著。故意呻[yín]出聲，一時高，一時低，極有韻致的，像是在唱歌。全身心地投入，隻為了讓他興奮。到底忍不住閉上眼睛，好似沉浸在一片溫馨裏。我貼著他，手依然纏著沒放開，問，“如果這個世上沒有我，博格多，還會有你嗎？”
他想都未想，便篤定的答，“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