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心底默默的‘吐槽’一下之外,也並沒有其他什麽多餘的想法。

當然,更重要的也是他心中篤定,二皇子的人不敢對他怎麽樣,清楚有危險的人不會是他。

有福上車之後果然就躺在了車廂裏的棉被上,把車門也關得好好的,李離亭這才向武廣濤請示,問是否可以趕路。

武廣濤微微點頭。

一行人當即趕車的趕車,上馬的上馬,催動著馬兒,全速跑了起來。

跑了約莫半個時辰,有福心中忽然一陣接一陣的發慌,連忙跪坐起來去敲車廂的門,一邊敲,一邊喊:“大叔,停一下,大叔,停一下!讓前麵的大叔也停一下!”

趕車的錦衣衛不明就裏,不過卻還是下意識的勒緊了韁繩,又朝著前麵喊,讓他們停下。

跑在前麵的錦衣衛聽到後麵的人在喊,也都勒住了韁繩,李離亭覺察到後麵的情況,掉轉馬頭回來,問道:“怎麽了?”

話音剛落,路右邊的山坡上忽然傳來轟的一聲,隨後就轟轟隆隆的,滾下來不少的大石頭、小石頭。大的比磨盤小不了多少,小的也至少有個碗口那麽大,還有不少的碎石頭和粉塵,鼻端隱隱能聞到一股硫磺硝石燃燒爆炸過後的味道。

離他們最近的一塊比磨盤小不了多少的石頭離著最靠前的那匹馬的馬頭不足三尺,若是他們沒有停下來的話,不說被上麵的石頭砸死,至少好幾匹馬兒要交代在這裏,人肯定也得受傷。

武廣濤也在靠前有些的位置,又沒有隨行的錦衣衛那等功夫,若是剛剛沒停下的話,被砸一下,他就得交代在這裏。

這一下,連武廣濤的臉色都變了,幾乎是有些氣急敗壞的連聲怒道:“賊子!好大膽的賊子!簡直無法無天!等本官回京之後,一定要狠狠的參上一本!”

“可惡!實在是可惡至極!”

罵完,整個人都後怕不已。

幸好他聽著後麵的人喊,也勒住了馬,真是幸好啊。

“大人,要搜嗎?”

有錦衣衛大聲詢問。

武廣濤大聲道:“搜!給本官搜!哪怕抓不到人,也要給本官把證據留著!”

李離亭並不說話,隻是微微頷首。

問話的錦衣衛大聲應了,招呼了幾個同伴往坡上攀去。

依舊是沒有搜到人,不過卻兜了一包帶著很明顯的硝石硫磺味道的碎石頭下來。

接下來,他們自然走得小心翼翼起來,而且在武廣濤的強烈要求之下,李離亭派了兩個人去前麵遠遠的探路,後頭也安排了人殿後。如此,一路走來,倒是平靜了,再沒有遇到什麽襲擊。

隻是趕路的速度卻明顯的慢了下來,天擦黑的時候,才堪堪趕到前頭的一個小鎮。無論如何,他們也沒辦法按照原定計劃,趕到更前麵的驛站了。

李離亭吩咐在鎮口停下,在前麵探路的兩個人已經打探清楚了情況,回來稟報:“大人,這鎮上隻有一家極小的客棧,恐怕住不下我們這麽多人。”

“鎮上還有兩家富戶,他們的宅院夠寬敞,如果去借宿的話,應該能住下我們這些人。”

“除此之外,就隻有出了鎮子約莫一裏的地方,有個廢棄的破廟能勉強住了。”

武廣濤剛剛想開口說,去鎮上的富戶家借宿。

有福就從車廂裏頭探出頭來,提議道:“欽差大人,民女覺得,我們可以出鎮,去鎮外的破廟住一晚上,您覺得呢?”

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讓武廣濤覺得,有福應該是有什麽預知危險的直覺,見他這樣說,以為是住破廟更安全,便咽下去鎮上富戶家借宿的話,改口去鎮外的破廟將就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