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莉回到家,金媽媽剛從廚房出來,端著手中的點心朝她歡快的招手:“寶貝,過來嚐嚐媽媽最近剛學會的曲奇。”

金雅莉放下書包,換了鞋走進客廳,端過金媽媽手裏的盤子,捏了一塊心形的餅幹扔進嘴裏,頓時濃鬱的奶香味充斥整個口腔,但意外的是,餅幹酥酥脆脆,並沒有想象中的甜膩,金雅莉眼神亮了一些,從盤子裏捏了一塊遞給金媽媽:“媽,你也吃,很香!”

金媽媽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你喜歡就行,媽媽的手藝不必韓媽媽差吧?”自從上個周末韓幼惠各種軟磨硬泡,問到了金雅莉的住址,來金家玩了一個下午以後,金媽媽對於韓媽媽就總有些不服氣——會給女兒做好吃的點心了不起啊?誰不會!

金雅莉抿唇笑:“媽媽做的點心更合我胃口。”

“那是,知女莫如母,這世上哪還有比媽媽更了解你口味的人!”

剛從書房出來的金爸爸看著倆母女的膩歪,笑了:“你了解雅莉的口味沒什麼好驕傲的,所有媽媽都能辦到,將來能給咱們雅莉找一個最了解她的老公,那才是真本事呢!”

金媽媽哼了哼,“我的女兒我自己寵,要老公幹什麼!”

回到宿舍,權誌龍把包裝精美的禮盒小心地放進抽屜的最角落,然後從另一個角落拿起他一直用的歌詞本,翻開第一頁,雪白的扉頁上用鋼筆寫下的一排蒼勁有力的字母——G-Dragon,手指細細的在字跡上摩挲,權誌龍忽然有種衝動。

他想唱歌,唱自己寫的歌,要全世界都聽到他的歌聲,要所有人認可他的音樂,而如今,他貪心的還希望著,如果可以,他唱的每一首歌,她都能坐在舞台下跟著他輕聲和。

“哥,你在看什麼?寫歌?!”李勝賢從背後探過去,權誌龍毫無防備,歌詞本就到了他手上,李勝賢頗感遺憾加失望,“居然又是在寫歌,今天勝賢哥看到你跟女孩去約會了,還以為你會寫情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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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誌龍陰笑著把歌詞本搶回來,“勝賢啊,明天的訓練任務加倍吧!”

“不要啊,哥~~~!”李勝賢一連串的銷魂波浪音顯示出了他此刻悲憤的心情,“會死人的,這幾天訓練量本來就在無限量加大!”

崔勝賢靠在門邊:“那你還敢不怕死的摸老虎屁股?”

“明明就是你說的誌龍哥今天跟女孩約會了,勝賢哥!”李勝賢毫不掩飾其眼神中的控訴加委屈,“為什麼受傷的人總是我!”

房間的幾個少年立刻被李勝賢唱作俱佳的表演逗笑了,李勝賢不怕死的繼續問:“不過說真的,誌龍哥,你跟永裴哥在新學校怎麼樣,有沒有美女?”

“我們誌龍在新學校一如既往的豔遇無限啊!”東永裴上前搭著權誌龍的肩,“名動全校甚至連隔壁學校都有所耳聞的新一代校花,據說就是誌龍的緋聞女友,他們同進同出,傳說誌龍的初吻都被校花同學當著全班的麵奪走了。”

“這麼彪悍?”李勝賢呐呐的問道,不難從他的眼神裏看到羨慕嫉妒恨的意味。

東永裴不置可否的點頭。

忽然,李勝賢捧腹大笑:“誌龍哥,都十七歲了你居然還保留著初吻這種沒必要的東西?如果不是校花同學你的初吻還想繼續保存到什麼時候?!”

權誌龍耳根微紅,伴隨著“明天訓練加兩倍”的聲音,一腳把李勝賢踹了出去。

“對不起,哥,我錯了!!”李勝賢在門外哭天搶地的求原諒,離他最近的崔勝賢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房間拉,邊走邊說,“行了,與其在這裏做無用功,還不如養精蓄銳,明天好有精力完成任務呢!”

東永裴看著權誌龍依然還泛著粉色的耳垂,蹙眉問道:“誌龍,你跟金雅莉……”

“我跟她隻是比較聊得來的朋友。”至少目前隻會是朋友,權誌龍默默地在心裏加上一句,因為誰也不知道年少時的刹那心動能維持到多久,但他能確定的是,這點心動,比起他的理想和未來,簡直少得可憐,是的,誰也不能成為他出道的阻礙,即使是她也不行。

“你能明白就好。”跟權誌龍從小一起長大,東永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的夢想和堅持,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對權誌龍來說,音樂,到底意味著什麼,然而東永裴依然有些許放心不下,拍著他的肩道,“你要知道,你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我聽說金同學家裏,似乎還是什麼名門望族,而我們先不說能不能出道,就算出了道,在那些人眼裏又能代表什麼?”

東永裴的話尖銳而殘忍,像一把尖刀刺進人的心髒,是鮮血淋漓的顏色,卻也不能否認他說的是事實。權誌龍想起第一天見到金雅莉父親的時候,他開著一輛奧迪,即使微笑也掩飾不了上位者的威嚴,既不熱絡也不冷淡的問他住哪兒要不要帶他一程,他說不用因為不同路,而事實上,是真的不同路嗎?

少年人的自尊心總是可笑又可悲,即使一無所有還要裝作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他在乎的要命,可誰會真正願意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