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權誌龍覺得最苦惱的事情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對自己似乎真的沒一點那方麵的意思,因為心情沮喪,他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雅莉第一次這麼維護一個人,竟然是怕我會欺負她麼?你這麼說就不怕我會傷心麼?”

“不是,你欺負不到她的,她身邊有很多小弟小妹。”妹紙毫不客氣的指出事實,然後認真看著權誌龍的眼睛,“你是我的朋友,鄭彩稀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們能和平相處,彩稀那邊我會去說的……你,這一次就別跟她計較了,好不好?”

這大概是妹紙有史以來說過的最感性的一句話了,雖然語氣還算那麼的平靜,就好像她在跟權誌龍說她剛剛去喝了一口水一樣的平淡,權誌龍卻看到了她眼神裏來不及掩飾的在意,一瞬間就好像坐上了雲霄飛車,從最低穀一下直衝雲霄,胸口溢滿了滿足感。

隻是朋友又如何?有他守著,不怕她中途被別人搶走!權誌龍一下子變得灑脫起來,他是一個敏[gǎn]的人,敏[gǎn]的人往往沒安全感,容易患得患失,況且他喜歡的又是一個不解風情甚至連竅都還沒開的女人,所以之前才會那麼在意她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也是太沒安全感的表現,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妹紙卻什麼異常都沒有,他其實是怕在他來她身邊之前,她就已經愛上了別人,但是現在這種不確定感被金雅莉一個在意的眼神而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個自信飛揚的仿佛自己無所不能的權誌龍又回來了。

金雅莉對權誌龍的影響力大的超乎他所預料,可是他已然不會患得患失,現在她不開竅,沒關係,他會等,一直等到她開竅的那一天,永遠有多長,他就願意守著她有多久,他不相信,除了他,她還能愛誰?!

雖然想通了,權誌龍對於妹紙和自家竹馬東永裴少年的過去,仍然耿耿於懷,雖然說他相信兩人應該沒什麼,但是他們如此諱莫如深的態度著實讓他不放心——不放心的是妹紙有秘密不告訴他,這讓他有種被排斥的委屈感。

中午吃完飯,妹紙雷打不動的趴在桌上午睡,權誌龍輕輕把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轉身離開了教室,往東永裴的教室走去,結果得知對方不在,有位同學說是在走廊邊上看到過東永裴,權誌龍當機立斷的追到了走廊邊。

此時的鄭彩稀一改在金雅莉麵前時的熱忱,背靠在牆上,細長的手指中間夾了一根女士香煙,輕輕吸一口,半仰著頭往空中吐了一口濃煙,她才將眼神轉到站在她對麵的少年身上,眼神冷漠又銳利:“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東永裴第一次臉上沒了笑容:“我現在頭腦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思☆兔☆網☆

“哼,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向我指手畫腳?”鄭彩稀滿臉不屑,“你別忘了,現在你能這麼自由的站在這裏,到底是托了誰的福!”

“如果你想反悔,我隨時都可以離開。”東永裴不甚在意鄭彩稀的威脅,淡然地道,“但我還是要說,你不是金雅莉,你怎麼會知道她要什麼?或許她喜歡上了別人,或許她是真的很想好好學習——如果你真心為她好,就不應該擅自插手她的生活,你不知道你這兩天的所作所為已經給她造成了不少困擾嗎?”

“閉嘴!”鄭彩稀眼神冰冷,“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就好好管住你的嘴,再說下去我可不確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是不是就覺得自己很懂,可你真的懂現在的她想要什麼?人都是會變的,她不可能按照你記憶中的樣子活一輩子,就不許她過她自己想過的人生嗎?”

“你們在說誰,是雅莉嗎?”權誌龍一步一步走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永裴?”

東永裴沉默了幾秒,道:“你還是問鄭彩稀同學吧。”

不等權誌龍開口,鄭彩稀冷漠地道:“你沒必要知道。”

權誌龍揚著笑臉,隻是笑意未達眼底,“雅莉應該有跟你說過,讓我們好好相處,可是鄭彩稀同學的這個態度,讓人真為難呢,你就不怕雅莉傷心?”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雅莉不過是太久沒交朋友了,覺得有趣而已,你真以為她會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人,而跟我生氣?”

權誌龍也不生氣,反問道:“那你就這麼確定,現在雅莉的心裏,你一定比我重要?”

鄭彩稀想起今天早上金雅莉對她說那句話時的表情,忽然就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叫權誌龍的男人的確在雅莉心裏有一席之地,甚至不比她的地位差。這真是個既讓人心酸又沒辦法改變的事實,鄭彩稀隻能默默接受,她把臉撇過一旁,不再看向這兩個看起來很好惹其實個頂個難搞的男人。

“好吧,如果你們都不願意說,我隻能自己去問雅莉了。”

“站住!”鄭彩稀把手裏的煙頭往地上一扔,抬起右腳用力的踩了幾下,帶著似乎要把權誌龍也往腳下踩的狠勁,“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權誌龍?!”

權誌龍忽然有些煩躁,原本不是很想知道事情,原本他以為自己有耐心等到她主動告訴自己的那些過去,在麵前這兩個人的諱莫如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