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量,我果然沒看錯人,你師父我也不怕!”乞丐見陳金橋神情淡定的看著麵前黑壓壓的一片屍蟲,以為陳金橋並無懼意,“他奶奶的,早知道不放起來了。”
說著,乞丐又伸手去解腰間的酒葫蘆。
不料酒葫蘆被乞丐係得緊了,解了幾下竟沒有解開,乞丐急了,幹脆彎下腰來仔細的去解他係在腰間的死扣。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句話也並非完全正確,此時的乞丐就遇到了這種情況,扣是他係的,但如今卻手忙腳亂死活解不開。
就在乞丐解酒葫蘆的空當,屍蟲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快速蔓延過來,馬上就要觸及乞丐的雙腳。
“屍蟲爬過來了!”一旁的陳金橋回過神來,高聲提醒忙得不亦樂乎的師父。
“哎喲!”乞丐聞聲的同時看到了腳下的屍蟲,也顧不得再去解腰間的葫蘆,就地一蹦向後一竄。
成群的屍蟲像是長了眼睛,蠕動爬行發出“刷刷”的聲響,如潮水般直奔乞丐而來,乞丐一見不妙,頓時急得滿頭大汗,想要倒退已退無可退,後麵就是幾千米高的懸崖,他“哇哇”怪叫幾聲,長歎了口氣,再次伸手去解那腰間的酒葫蘆。
“師父,你就別弄酒葫蘆了,要不然我們都要死了!”陳金橋見狀也是心急如焚,在他看來這自己師父就是那種房子著火了,他還能點著火抽支煙的人,於是對著自己師父破口大罵起來:“師父呀,都這時候了,你還貪戀那點酒!你快點呀。”
“你閉嘴!”乞丐兀自手忙腳亂的解著掛在腰帶上的葫蘆上的死扣,頭也沒抬。緊接著,一眨眼間一大片屍蟲爬到了乞丐的腳下,順著他的腳背不斷地往腿上蠕動。
乞丐大叫一聲,不斷地在地上跺腳、甩腿,試圖抖掉爬上來的屍蟲,但無論跺腳還是甩腿,總有一隻腳落在地上,所以抖完這隻腳抖那隻腳,屍蟲無窮無盡,而後麵湧來的屍蟲如水火之勢,形勢越來越危急,再不想辦法,兩人很有可能都會被吃得隻剩下白骨,甚至如那僵屍所說的一模一樣,連骨頭都不剩。
陳金橋站在當地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屍蟲包圍了自己的師父並向自己湧來。
就在這時,乞丐奮力一蹦,那樣子便像是狗急跳牆一般,一個彈跳,跳到了陳金橋的肩膀上!
“你幹什麼?快下來!師父。”陳金橋憤怒的吼道,他想用力推走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師父,可身體已經由不得自己了。
陳金橋沒想到危急時刻自己的師父會做出如此下三濫的行為,但轉念一想也覺得合情合理,一是人在生死攸關之間最容易不顧一切,哪怕是一根救命稻草也會死死的抓住不放,二是這乞丐本就是個玩世不恭做事離譜的人,他能先犧牲陳金橋來延續自己短暫的性命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自己是他徒弟。
便在此時,密密麻麻的屍蟲便已用到了陳金橋的腳下,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成群的屍蟲竟沒有爬上陳金橋的腳背,甚至遠離一尺距離,將陳金橋圍了起來。轉瞬間,陳金橋的周圍便變成了屍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