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口頭頂上。

「你不覺得爸有點疼你疼過頭了?」他興師問罪地扠腰眯眼,踱到安坐椅上

的豔姬跟前。

她開始不爽。「爸疼我有什麼不對?起碼有個人會為我申冤、討公道。而且

他公事再忙,都還會抽空聽我講話、陪我聊天。哪像你,自從接手家裏的事業,

就開始懶得跟我聯絡!」

就連今天女方負責的婚禮及茶會都是爸一手包辦、投入到底,他這個新郎卻

像個大少,隻會涼涼旁觀,哈都不管。

「你當我是死人嗎?沒事跟你純聊天就可以很滿足?!」

凶什麼嘛。「可是我有很多事要跟你商量啊。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就處理不來,

而是我想聽你的意見,我們兩個一起作決定,不然我們兩個結婚是結假的嗎?再

說,我想跟你說話、聽聽你的聲音也不行嗎?就算我們已經沒話可講了,我們也

可以聊天氣啊。」

超想撞牆……他在她理直氣壯的申訴中,頹然長歎。

「難怪希安把你尊為夢幻少女。」暗暗虔誠供奉,仰慕不已。

嬌顏微皺。她不是懷疑希安,而是不管什麼好話,隻要一經過維祈的嘴巴就

很難分出是褒是貶。

「我從十年前就一直被他嘀咕到現在,說我老用自己的現實去解讀你的夢幻。

不管是約會啦、最重要的東西啦、煩惱啦、期待啦、未來啦什麼有的沒的,有時

我真懷疑你其實是異次元來的寄居生物。」

「呃……」怎麼突然扯到那麼深奧的領域去?「就聖經神學的觀點來看,我

們的確是這暫時世界的寄居者,將來都會回到永恒的天家……」

「你到底在講什麼?」

「那不然你在講什麼?」

看她認真的傻樣,他受不了地重重垂下腦袋,半晌不說話。

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幹擾他偉大的哲理思考。

「曉淑,我想做。」

「這邊還有椅子。」盡管坐。

他深知她還是沒搞懂。「我打從返台回來找你那天起,滿腦子想的就是把你

剝光,轟轟烈烈地大幹一場,因為我實在已經囤積太久了。曉淑,這就是男人。」

天生豬頭。

嬌顏轟地炸紅,羞到舌頭打結。

「我們幹脆落跑吧,什麼都不管了。」反正已經禮成。「不管是帛琉、馬爾

地夫、布幾納法索、盧安達或伊拉克,我們直接去,兩個人逃得遠遠的。」

聽起來是很美,可是有點荒腔走板。盧安達和伊拉克好像都還在戰亂流離狀

態……

「你(精神狀況)還好吧?」

「我快瘋了。」

「你不要嚇我!」她驚慌傾扶在她跟前蹲下呻[yín]的大男孩。「你是怎麼了?

到底哪裏不舒服?!」

「你不知道你今天很美嗎?」

突來的溫柔讚美,在她心中產生了相當於核彈爆炸的強勁威力,幾乎斃命。

今天有許多許多的人稱讚她、驚豔於她淨麗尊貴的出閣之美,聖潔明亮如身

上的白紗。不隻今天,從小以來,一直都有人稱讚她、喜愛她,但這一切全都抵

不過他的一句感歎。

維祈說她很美。

她太震撼、太滿足、太歡喜、太感動、太陶醉,以致疏忽了跪在她座前的俊

容笑得多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