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清楚不過。
這一定是場惡夢,絕不可能是真的。月爾善不可能會出現在她眼前,不可能
平空由岩壁死角出來,又往岩壁一頭衝去。一定是她招邪,或是她昏了頭。
沒有人會莫名出現、莫名撞壁。
「你不是很行嗎?怎麼突然孬種起來了?」
她驚魂未定地埋首在厚實的胸膛裏,雙手仍顫顫掩在耳上,渾身發涼,聽著
這胸懷深處回蕩的慵懶調侃。
不會是他,也不可能駕馬撞山後還會有飛騰感,這一定是錯覺。
事情究竟怎麼發生的?她一早去牧人那兒看照小順子,安排他盡可能隱密逃
離此地,然後她遛馬,胡思亂想,回家途中聽見怪聲,就抄險路回家,卻在溪澗
穀底突然閃現的人影拖往岩壁快馬衝去……
她埋在月爾善懷裏再次掩耳尖叫,無法接受一連串詭異的衝擊。
「怎麼樣?」
「嚇壞了。」厚實的壯碩胸懷毫不留情地冷噱著。
「我就說師父你這法子著力太大,鐵會嚇到她。」
「羅唆夠了就到前頭去,少在這兒看戲。」
「師父,她情形不太對,發冷汗了。」看戲的照樣涼涼說道。
一隻巨掌馬上扳過她的臉,的確,一頭冷汗,眼睜大而驚呆。
月爾善倒覺得有些好笑。「拿酒來。」
一隻卸了封口的酒囊隨即拋到他掌中,他仰首猛灌一大口,鉗起蒼冷的小臉
就對嘴吻入。火般烈液燒入她喉內的刹那,她登時嗆出,噴了月爾善一身都是。
可隨後而來的,不是關切的拍撫,而是鉗緊她下顎強行對嘴灌入的另一波烈酒,
以蠻悍的深吻封住她任何拒絕下咽的反應。
酒勁刺得她連雙眼都發辣,拚命想將滾燙自鼻息吐出,月爾善的雙♪唇卻堵死
了她的一切抗議。
不知他是決意要她挨到酒勁完全發作,抑或是別有用心,他的唇意開始在她
嘴上吮摩,間或舌頭靈巧的挑逗,在她應付酒勁不及的當口順勢嚐點甜頭。
走開……福樂奮力推拒,卻分不清她甩開的是烈酒後勁,還是他的侵襲。
「你清醒了嗎?」
她可以用自己唇上的觸♪感明了到他在笑,曖昧的笑,傲慢的笑。但是……她
頭昏,不太推得開他纏綿吮來的迷眩魔力。
她貧乏的經驗使她無法判斷他在她唇中的探索,是好奇,還是捉弄。環住她
身軀的鐵臂逐漸抽緊,將她更加揉入精壯魁梧的胸懷。
你清醒了嗎?
這話此刻想來,根本是嘲諷。他非但沒有助她清醒的意思,反倒以慢慢放肆
的吻吮企圖將她弄昏。
短時間內接二連三的刺激讓她再也撐不下去,終而虛脫地癱在他臂彎裏,無
助地任地吮嚐,貪婪汲取她發中清新的氣息。
原本鉗在她下顎的大掌也隨之放軟,摸索起柔細頸項的急切脈動。這是他第
一次接觸到她的肌膚,就連他的手指,都明顯表示著訝異。她柔嫩得令人歎息,
一如她臉蛋給人的甜美感覺,與她固執惡劣的性情截然不符。
他竟霎時有股微微的不忍,後悔如此狂浪地對細致嬌娃施以捉弄。又發覺,
自己並非純然在捉弄,而是真的被莫名力量吸引過去,想探究她的甜蜜。
不過,一想到她討人厭的個性,他還是忍不住咬了她下唇一記,以示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