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3)

中斷了低語,疏離的神色中有著難以察覺的不滿。「我的耐性有限,你想玩把戲,

也該適可而止。」

她本來應該會為這項誤解激切申辯,教他別再把她家人的擅自胡搞與她混為

一談。但她聰慧的領悟力,讓她瞬間就抓到他話外之意。

月爾善希望她是真心期望他迎娶的?他是真心考慮過這門親?

她癡癡望著他故作輕鬆的模樣,兩目相聚,氣氛有了不同以往的微妙變化。

「月爾善。」

她艱困地掙紮了半天,居然隻怯怯吐出這幾個字,就心跳狂亂。他一動不動,

靜靜凝睇,像隻極有耐性的野獸,精銳卻悄然地等候他所覬覦的。

「對一個不是很熟的人,有……無法控製的過度關注,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

事?」

「無法控製?」

「就是說,」她不安地舔唇,努力解釋。「我都不知道我有那麼地注意對方,

也不知道我對對方的關切早就超過其它人,還自以為平常。這應該說是我有問題,

還是對方有問題?」

「對方會有什麼問題?」

她忽然閃避雙眼,焦躁得無法注視他。「對方……很有魅力,太吸引人了,

所以常讓周遭的人失控。」

「那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就像花香會吸引蝴蝶親近,沒什麼不對勁。」

「是嗎?」她有些失落。對月爾善來說,他們之間神秘的強烈吸引沒什麼特

別的!「可我是第一次有這種奇妙的感覺。不管對方看法如何,對我來說,那是

非常非常特別的。」

「先解決婚約的事,再聊這些沒頭沒腦的話。」

「也好。你打算照舊娶妻報恩嗎?」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嫁。」

狡猾的家夥。「萬一我說我是真的要嫁,你卻說你可沒打算娶呢?」

「也可能是我點頭同意娶親,你卻搖頭抗議。」

說來說去,就是誰都不肯讓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受挫。這樣下去,哪談得出結

果?可她人都給他了,這暗示還不夠明顯嗎?

她的人……是不是給錯了?

「又在發什麼楞?」

她深瞅淩亂的床褥,半晌不說話。

「想什麼?」他醉聲低吟,漫不經心地撫起她雪嫩滑膩的背部。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她愈是思索,愈是迷惘。「我以為我對你隻

是純粹的醫治與關心,沒想到原來自己在心態上早有邪念,霸著診治之便親近你,

獨占和你在一起的機會。另一方麵,我家人一向自私自利,花招很多,心機不少,

所以有很多作為我看歸看,心裏很不認同。但他們逼你娶我報思的事,我恐怕…

…得老實說,我是有那麼一點期待。隻是,我自己從沒察覺出來。」

「現在不就察覺出來了嗎?」

「是啊。」隨即,她又恍惚沉思起來,陷入一個人的世界裏。

漫長的沉悶,令他不適。他不喜歡她的這份飄忽,充滿不確定。

「進京回府後,找個機會,我帶你探望我姥姥去。」

她不解地回眸,隻見他凝重地蹙著眉心,好像很難斟酌字句。

「姥姥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不,她很好。隻是我答應過她,將來找到自己重要的對象時,一定得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