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好心的提醒他:“別忘了你爸爸也是寫書的。”

樊珞洋洋得意的說:“我爸爸怎麼同,他還有我們啊,我們也可以幫忙爸爸賺錢。”

樊離聽了笑道:“是,爸爸要靠你們賺錢養老,你們已經青出於藍了。”

樊珞不太明白青出於藍是什麼意思,隻是抱著他的大腿,叫道:“爸爸。”

“怎麼啦?”樊離抱起他問。

樊珞親了下他的臉頰,說:“我最愛爸爸了。”

樊離好氣又好笑,說:“小鬼頭最愛耍滑頭了。”

周子雄也很久沒見過樊離,這時看見他,雖然眉宇間有些淡淡的愁緒,但神清氣爽,也不像有什麼心事鬱悶的樣子,問:“那麼久不見你,沒什麼不開心的事吧?”

樊離知道周子雄有時是個心思細密的人,有什麼都逃不過他的雙眼,說:“沒什麼不開心,隻是有些想不明白的事,不過都不要緊的,我會解決的。”

“不能說出來嗎?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周子雄凝望著他說。

樊離搖搖頭,說:“也不是,是我和朋友的事,他打算要結婚,但我不想太快,可是又說服不了他,很愁。算了,等他下次回來,再和他好好商量。”

雖然他說著“很愁”,臉上的笑容卻是甜蜜的,周子雄心裏咯噔一下,他們已經發展那麼快了嗎?已經打算結婚了?心裏的某個角落,像被什麼扯動了一下,揪痛揪痛的。

韓沫這次出來,除了想要運動,其實更多的是想看見心中仰慕的大神,他一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是追隨大神的,但大神心心念念的人卻不是他,而是樊離。

韓沫知道周子雄喜歡的是樊離,可即使是這樣,心裏對他的眷戀一點也不少,反而有瘋狂滋長的勢頭,他自己也感到十分無奈,想要全身而退,卻已經是不能。

韓沫有時也想抽打自己,這種近乎無望的暗戀,何時才是盡頭?還不敢對別人說,生怕被身邊的好友當做異類看待,很苦啊有木有!

四個人當中,也隻有曹均一人,心胸廣闊,無憂無慮。

樊離和周子雄都帶了些玩具過來,讓小包子和周辰斐在太陽底下玩,不讓他們亂跑,四人做了伸展的準備運動,便要進球場。

球拍是周子雄和韓沫各帶了一副過來,周子雄想和樊離對打,樊離連忙投降,說:“大哥饒了我吧,我這種爛水平,最多能在你手下過幾招而已,我還是和曹均對打吧,這樣才是勢均力敵。”

曹均有點不甘,但想想自己的水平是比較爛,隻好不做聲了。

周子雄也沒有再勉強,和韓沫到另一邊球場對打。

四人都是穿著運動裝和球鞋,彰顯得愈發青春無敵,俊美帥氣,在陽光下,身上就像蒙上一層光輝,散發動人的光彩。

樊離和曹均的水平確實都比較爛,看得出曹均在學校也不是個體育積極者,看他們打球,有點像看剛剛上路的新手,沒什麼技術含量,而且網球很耗體力,需要完美的臂力和跑動,隻打了兩盤,就開始氣喘籲籲。

而周子雄和韓沫那邊,恰恰相反,打得熱火朝天,韓沫雖然暗戀周子雄,一心想在大神麵前表現自己,下手一點也不留情,有幾次都把他逼得東奔西跑依然接不上球,周子雄不由感歎,看他平時笑得像陽光一樣燦爛,原來下手也是又狠又準,真是人不可貌相。

當然,周子雄也不是省油的燈,調整自己的心態以後全力反擊,也沒有給韓沫留一絲的餘地,讓韓沫一再喪失城池。

雖然是這樣,也讓周子雄覺得,這一場球打得可真是盡興,打球就該有這樣的對手,才能酣暢淋漓,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而韓沫和他正好旗鼓相當。

另一邊,兩個小包子和周辰斐在玩著堆積木,這是個比較考驗腦力的遊戲,樊珞和周辰斐自從“不打不相識”,很快成了好朋友,而且,樊珞正在生氣哥哥經常嘲笑他“不會玩”,“呆笨”,現在也不肯和樊璐一起玩了,和周辰斐坐在一堆,對著那堆積木想破腦袋。

而樊璐自己在一邊堆積木,嘩啦嘩啦的很快就堆得比他們兩個要高出半個頭,樊珞看見了,更加不甘心,把最高一塊堆到“橋梁”上麵,“啪啦”一聲,積木全都掉下來,前功盡棄,樊璐看見了,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

樊珞氣嘟嘟的瞪了哥哥一眼,重新拾起積木,發狠似的一塊一塊往上麵堆積,但到了一定的高度又慢下來,費勁腦袋的想著下一塊怎麼堆。

正當樊珞和周辰斐想著下一步怎麼堆積,樊璐雀躍的蹦跳起來,做了勝利的手勢歡叫:“Yeah,我勝出啦。”

樊珞和周辰斐回頭看著他的成果,穩穩當當一塊也沒有落下,無比眼紅,又無比怨念,周辰斐很虛心的請教:“小璐璐真棒,怎麼堆出來的。”

樊璐帶著炫耀的姿勢問樊珞:“弟弟,要我幫忙不?”

樊珞很倔強的說:“哼,我也能堆出來,不要哥哥幫忙。”

說著,往上架起一座橋梁,旁邊又架起一座橋梁,在中間想堆積起來的時候,嘩啦一聲,華麗麗的全部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