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璿特意將衣衫單薄四個字咬得極重,倚紅樓之中隻有青樓女子穿的衣裳,上官蓮娘自己的衣裳早就不能穿了,如此上官蓮娘即使是換了衣裳,也不過是穿了薄薄的兩層。
而隨著張璿的話音落下,旁邊的宮女太監的眼神也都是落在了上官蓮娘的身上,絲毫沒有尊敬可言,裏麵盡是嘲諷。
“這可萬萬使不得,此披風乃是皇後娘娘特意賞賜給你的,若是你將它給了我,皇後娘娘怪罪下來,這罪名你我都是擔待不起的!”
言罷,上官蓮娘連忙搖頭,一副受到驚嚇慌亂的模樣。在張璿的刻意下,上官蓮娘的這番話就成了為了讓好姐妹不受到指責寧願自己受涼。相比之下,張璿便是要小心眼得多。
能在宮裏生存的,那個不是人精?自然是能明白張璿的意圖,如此一來,眾人眼底對上官蓮娘的嘲諷便是少了些,但仍舊存在。
沒有再給張璿說話的機會,上官蓮娘柔柔的看向領路的宮女,道:“我原是不知這皇宮這般大,都一個多時辰了,卻還未走到皇後娘娘的寢宮!”
說話的時候,上官蓮娘將聲音放得很輕柔,與原主平日裏無甚差別,隻是那話語深處的寒意,卻是沒人聽得出來。
領路的宮女看了張璿一眼,見張璿點頭,便無聲無息的轉了一個方向。
繞了那麼久,皇後娘娘怕也等急了,還是先放過上官蓮娘。
與此同時,那個端著冰塊兒的宮女走到了上官蓮娘的身邊,冰塊兒冒著森冷的寒氣,在這夜風之中更是不斷地朝上官蓮娘的臉上掠去,上官蓮娘那因為背後傷口漲紅的臉,在這一瞬又白了下來。
有句話說得好,是可忍孰不可忍,況且上官蓮娘也算是忍了一路了,她本又是一個張揚的人,此時是再也忍不住了。
一手打翻了宮女手中的臉盆,裏麵的冰塊兒盡數倒在了宮女的身上,那融化出的水直接將宮女的衣衫打濕。
走在前麵的張璿也是沒有幸免於難,其中幾塊冰塊兒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狠狠地往她背上砸去,頓時就將張璿砸得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這一下,倒真的應了她身嬌體弱的那句話。
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上官蓮娘掩去有些顫抖的手,先發製人。
一巴掌扇在宮女的臉上,上官蓮娘大聲喝道:“混賬奴才!我乃是堂堂左相府嫡小姐,今夜皇後娘娘請我進宮敘舊,你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欲害我生病!我病了是小,可我待會兒還要覲見皇後娘娘,若是將這病傳給了娘娘,你該當何罪!”
說這話的時候,上官蓮娘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她本有傷,這麼久沒有處理,傷口早已發炎,更何況剛才又做了這麼一個大動作,傷口便又是被扯開了一些。現在她還能站在這裏,完全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在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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