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安回到了禦景銀灣的時候已經六點了,天色也昏暗了下來。

當她回到了家裏的時候,發現江付辰早早的就已經回到了家裏麵了。

他直直的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背對著自己,身上依舊是上午參加生日宴特地定製的高級西裝,隻是脫下了那件銀色的西裝外套。

白色的襯衫讓他整個人溫柔了不少,讓她忽略了今日他對自己的冷漠。

“你去哪了?”

隻可惜一開口的責備,就將她腦海裏麵浮現出來的美好生生打破。

她也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也期待美好的愛情,可是這一切的夢,早在幾年前就被打破了。

蘇牧安並不想理會麵前的江付辰,直直的朝著樓上走,整個人渾身透露出來的那種冷靜淡漠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察覺到對方根本沒有想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一直背對著樓梯的江付辰忽然轉身過來:“你下午去什麼地方了?”

他知道她畫室的課在什麼時間,今天剛好是周一,即使不關心她卻也知道她的上班時間。

蘇牧安沒有理會他的問話,於己而言,眼前這個和自己朝夕共處的男人也不過是室友的關係罷了。

“今日的事情是我著急了,所以……”道歉的話終究是堵在了口中沒有說出來,江付辰後來回想到她慘白的臉,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是有些嚴重了。

江付辰說的話聲音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十分的溫和,仿佛今日在酒店對自己橫眉冷對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恩。”早已經冷卻的心,又怎麼可能因為他剛剛的一席話就融解呢……

看著她如此冷漠的樣子,原本還有些歉意的江付辰神情又冷了幾分。

嗡嗡嗡……

短信的聲音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蘇牧安毫不在意的將手機拿了出來,看見是紀彧山發來的消息。

短信寫清楚了七點去藍山咖啡館見麵。

想到晚上的冷風,蘇牧安不在理會眼前的男人,走到了房間裏麵拿出來一件外套邊準備轉身離開。

“去哪兒?”江付辰的話忽然帶著些許的嘲諷之意。

“見一個人。”蘇牧安感受到一道強烈的視線,發現男人陰鷙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

“見誰?見紀彧山?”江付辰的眼裏充滿著鄙夷,明明隻是詢問的口吻卻表現出一副捉奸在床的既視感,讓蘇牧安頓時反感了起來。

“我見他不可以嗎?我們隻是正常的朋友關係,倒是沒有你想象中的齷齪!”蘇牧安眼看著已經快六點半了,於是懶得和眼前的和這個男人在繼續的辯解下去,索性頂撞了過去。

“普通男女關係?怎麼是覺得他現在對你獻了殷勤,覺得他對你好了,想要攀高枝了?倒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江付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眸子裏極其的冷漠。

蘇牧安聽完他說的這番話以後眸子裏的震驚,淡淡的看著窗外,唇角浮現出一絲清冷的笑意。

霧靄般的朦朧笑意更顯得諷刺萬分。

“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你的生活並不是我的全部!”蘇牧安忽然像是想透了的一般,將自己內心真正想說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