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深吻,隨後走出來的紀彧山便恰巧看到這一幕。雙眼布滿陰霾。雙拳緊握,青筋暴氣。最終還是無言的走向了自己的車,身影頹廢蕭瑟,發動汽車,絕塵離開。
片刻之後,江付辰才鬆開了快要窒息的蘇牧安,抵著她的額頭,兩人四目相對。
蘇牧安還想說什麼,江付辰卻率先開口道:“不要問,不要說,以後離他遠一點。”其實蘇牧安心裏隱隱有些觸動。
覺得江付辰這麼做是為了自己,為了讓她看清楚之前他們之間的矛盾是因誰而起。
“他是在乎她的對嗎?還是因為那可怕的占有欲。不惜給自己招來一個競爭對手,也要讓她遠離紀彧山。”蘇牧安心裏想著,如今她的思緒很混亂。心亂如麻,江付辰不願過多解釋,她便也不問。
兩人相看無言。這件事之後,江恒璽果然遵照著之前的說法,隔天就做了親子鑒定,事實證明,紀彧山的確與他有不可磨滅的血親關係。
突然多出來一個兒子,江恒璽心裏自然歡喜。可表麵上依舊是一副嚴肅的模樣。淩天集團因為在這一代就隻有江付辰一個人撐著,如今多了紀彧山,江恒璽自然覺得多了一個幫手。
若是日後,江付辰與紀彧山的關係能發展成他與江家成那樣,他便心滿意足了。兩人強強聯手,淩天集團定能穩坐曼城第一大企業的寶座。
從宴會離開的人,都不敢多言。江恒璽很快便召開了記者會,說紀彧山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並宣布,淩天集團百分之八的股份將讓到紀彧山的手中,從此以後他也是淩天集團的股東。作為對他這些年的彌補。”
紀天集團辦公室。紀彧山與江家成相對而坐。紀彧山給江家成斟了一壺茶說:“慕珊這段時間可還好?”
“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這樣做了?刻意接近蘇牧安,知道江付辰調查你,將計就計,讓他揭穿你,這樣你就可以確定江恒璽對你心生愧疚,就可以從中撈到好處?”
江家成目光犀利,他也活了大半歲數了,這點雕蟲小技瞞不過他。
紀彧山嗤笑一聲說:“幹爹,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我手握淩天集團這個龐然大物的股份,你我所占股份加在一起雖然不足以與江恒璽抗衡,但也有了一席之地。有捷徑走,為何不用?”
“所以慕珊,你也在利益嗎?”江家成突然抓起紀彧山的衣領,一拳作勢要揮舞上去,最終卻還是鬆懈了下來。
“慕珊……我隻利用過她接近你,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我最初接近蘇牧安也隻是為了單純的報複罷了。可沒想到他們之間的婚姻還挺牢固。在意識到江付辰查我的那一刻起,我才想到了今天的局麵。但我意料之外的是江付辰居然如此沉不住氣,這麼快就告訴了江恒璽,這樣一來,對他在江家,在淩天集團的處境可是衝擊,就為了讓蘇牧安看清我,遠離我,嗬,這樣的對手還真不怎麼樣。”
紀彧山一邊說著一邊喝了一口茶,眼裏流露出來的盡是不屑。
見他說的不像作假,江家成這才開口道:“外界都說江付辰並不喜歡蘇牧安,不過是遵照著老爺子的遺願娶了她罷了。現在看來我倒是點欣賞這小子,至少他對感情認真,為了一個女人偶爾喪失判斷的能力,並不丟人。”
江家成一生隻愛沈靈兒一個人,對這樣對感情認真的男人就會高看一眼。紀彧山卻臉部抽搐了一下,總覺得他在含沙射影地說自己是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