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把錄音給刪了。”她扭了扭身子,帶著撒嬌的語氣,“好不好嘛。”
他保持理智,微微一笑,“不好。”
見軟的不行,莊奈奈當即變了臉色,“沈從宴,你要是不刪,那咱們兩個從今天起正式分居!”
他毫無壓力,“你說分居就分居?我讓你走不出咱家的大門,你信不信?”
該死的,玩威脅?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刪掉?”
“馬上從宿舍搬回家來住!”
莊奈奈想著錄音被他一遍遍聽的樣子,頓時心裏一橫答應了,“好!”
如願以償,沈從宴得意洋洋,當著她的麵給刪除了。
吃過早飯,莊奈奈去了長臨區鄉下派出所,沈從宴卻沒去公司,而是把君傾生給喊來了。
他把人喊來,卻也不說話,就那麼打量君傾生,後者被他瞧的渾身不舒坦,“少爺,你有話你就說,別這麼瞧我,怪滲人的。”
沈從宴挽唇,“傾生,你跟我多久了?”
“從記事起就跟你,上學也跟你上一班,從小到大。”
“那你可有什麼事隱瞞我?”
君傾生一臉懵逼,“沒有啊,少爺,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你任何事。”
“那我曾經受過槍傷的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
君傾生更是一頭霧水了,“少爺,你啥時候受過槍傷啊?”
看他不像是撒謊,沈從宴繼續說,“為一個女人受過的槍傷。”
“為一個女人?”君傾生兩眼發怔,“少爺,我以我的人格和性命向你擔保,從我跟你在一起到現在,你從來沒有受過任何的槍傷。”
“以前,你有沒有見過你少夫人?”
“以前是多遠?”
“下聘禮之前。”
“沒有,現實生活中,我一次也沒見過。”
沈從宴從而肯定了,自己沒有失憶,別人不說,除了他回江源小區和交代君傾生去辦事之外,他幾乎都跟在自己身邊,如果自己真的跟莊奈奈曾經在一起過,還受過槍傷,他不會不知道。
那既如此,她為什麼要說那麼一句話來。
偏偏又不像是編的。
“少爺?”
“傾生,你少夫人昨晚喝醉了,她對我說了一句話,我至今不明白,甚至懷疑自己選擇性失憶了,你幫我分析分析。”
君傾生言道,“少爺你說。”
“她先是說我們兩不相欠,之後又說:你曾經對我的折磨,伴隨著你為我擋的那一槍,全都煙消雲散了……”沈從宴抬眼和他四目相對,“這是什麼意思?”
君傾生噗嗤一聲笑了,“少爺,可能少夫人看偶像劇看多了把台詞記下來了,也可能那話不是對你說的。”
“不,我覺得她就是對我說的。”
“要不你問問少夫人,不就知道了嗎?”
“不問,這事兒你給我憋在肚子裏,敢泄露出去,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君傾生臉上堆滿了笑,“是。”
***
莊奈奈在去派出所的一路上,就想清楚了。
既然她搬回江源小區居住,那也就沒必要這麼大老遠的跑派出所上班了,畢竟她也不是智障。
“老公,你把錄音給刪了。”她扭了扭身子,帶著撒嬌的語氣,“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