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煩。"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你的手怎麼凍得跟豬蹄似的?"
"殿下有取笑人的愛好嗎?"莊奈奈看了看自己的手,"胖嘟嘟的,也挺好看的。"
"怎麼不抹藥?"
"沒空出去買。"她打算明天回A市的時候再買。
蘇禾淵沒說什麼。
。
"少爺,你要不要給少夫人打個電話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沈從宴瞥他一眼,"多嘴。"
君傾生撇了撇嘴,忍不住回了句,"冷血。"
"……"
沈從宴不緊不慢的吃飯,"她不回來我更自在,她一回來我就覺得不自在。"
"現在的少爺跟以前的少爺恰恰相反,以前的少爺在少夫人的問題上保持的一貫立場原則就是,少夫人最好不要去遠處,最好待在家裏待在你的身邊,如果可以讓少夫人變成特別小的小人,能裝進口袋裏的,我覺得少爺一定願意這樣做,現在呢,借著自己失憶沒感覺的理由,就開始不履行作為丈夫的職責了。"
"你在批評我?"
"難道我在誇獎你嗎?"君傾生已經不想再跟她說別的,"我去睡了,少爺吃完早點睡。"
"……"
沈從宴望著他的背影,嘀咕一句,"真是膽子大了。"
飯後洗漱完畢,他穿著睡衣躺在床上。
鵝黃的水晶吊燈掌控在床的上空,將整個房間都揮灑的溫馨如夢。
但他卻未有感覺到暖。
平板拿在手中,不由自主的點開了郵箱,點開了之前的監控視頻。
把之前沒有看完的給看完。
看完之後他得到了一種答案。
哦,原來,在失憶之前,他是真的愛她。
不然為什麼幾乎天天對她笑,抱她、背她,親她等做各種親昵的互動。
為什麼總是趁傭人不注意的時候吃她豆腐,看她怒目的樣子,還總是會欣然無比?
這跟現在的他可完全不一樣。
像是兩個人一般。
此時想要知道她的行蹤,卻發現追蹤定位他早就取消了。
沈從宴把平板放下,兩手枕在後腦方,兩眼沉靜,半絲困意也沒有。
在這種狀態之下,他持續了長達幾個小時之久。
淩晨十二點剛過,電話就來了。
是百合。
"從宴,新年快樂!"
"我不快樂。"
一句話,把天聊死。
百合緩過神來說,"從宴,聽你這聲音還沒睡啊,我能去見見你嗎?現在過了十二點,是新的一年最開始的時候,我想跟你在一起,這麼久沒見我,你都不想我嗎?"
"沒工夫想,掛了。"
百合失意的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心裏一陣煩躁。
沈從宴知道她肯定會心情不好,不過,他的心情這段時間一直都不怎麼好。
好像就這樣了。
一個人待著也未必真的會開心。
看監控裏麵的自己是那麼的開心,現在呢?
他坐起身,網上找了一下旅遊地。
覺得趁著過年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因此正在睡夢中的君傾生就這麼的被他喊了起來。
"我想去旅行。"
"好啊。"君傾生眯著眼睛應道,"少爺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真麻煩。"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你的手怎麼凍得跟豬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