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宴眯眼,"你的意思是我們能活的時間很短?"
她拍了拍床邊的位置,"你過來坐下。"
難得,他上前聽話的坐下。
莊奈奈半側著身麵朝著他,"如果我活過了26歲,你活過了29歲,你再提離婚,我便答應你。"
沈從宴眸子如幽深的潭水一般,"如果我到29歲依舊沒恢複記憶?"
"隻要你提,我就答應你。"她微微一笑,"如果你怕我到時候還不答應,現在,我們可以簽署一份協議。"
"你不要以為你拖延了三年多我就能重新愛上你。"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怎麼?三四年的時間都不肯給我?好歹我也是會做一個稱職的妻子的。"
"簽署協議可以,不過如果我們有孩子,孩子必須給我。"
她答應了,"如果孩子平安無事的生下來,如果離婚了,孩子給你。"
沈從宴有些狐疑,怎麼這麼好說話?
還有,這是不是說明她26歲自己29歲的那年有大災?
沈從宴顧不得繼續想別的,弄了一份協議給她。
針對離婚的問題,彼此針對以上的問題達成共識。
這麼爽快的答應孩子的事兒,一來是因為莊奈奈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平安的生下來,二來她覺得如果跟沈從宴能一起活過自己的26歲,他十有八九會重新愛上自己。
所以她倒是不擔心孩子這個問題。
沈從宴能深愛她兩次,還怕沒有第三次嗎?
這個問題,總是能讓她迷之自信。
。
涼薄這陣子都在拚命的忙工作,他跟莊明晰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每過一天,距離婚期的日子就愈來愈近了。
他的心不但沒有喜悅感,反而煩躁的厲害。
忍了這麼久沒有去見奚望,今日不知怎地,竟萌生了想要見她的念頭。
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再也遏製不住。
他去了奚望工作的夜場。
卻沒有瞧見她,最後攔住一個陪酒的女人詢問,"奚望在哪兒?"
"奚望?"女人想了想回,"她早就辭職不在這裏工作了。"
涼薄立刻去了小區裏。
密碼還是那個密碼,沒有換。
房間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像是很久都沒住人了。
他不禁去物業值班室詢問,"601房子還在出租嗎?"
"還在,不過馬上房租就到期了。"
"住的人沒有要續住嗎?"
"最近都沒有見到住在那裏的奚小姐了。"
涼薄怔然,突然他意識到,奚望不見了。
他連夜查了奚望的家裏,直接過去了。
敲開門,是一個中年女人。
"這是奚望的家嗎?"
"是的。"保姆阿姨回答,"不過她不在家。"
"去哪兒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有好長一陣子沒聯係到她了,不知道去哪兒了,也沒回來看過她爸爸。"
涼薄心裏一咯噔,回到車上,心裏一陣陣的發怵。
他第一個能想到的便是她要麼是去別處打工了要麼是出事了。
如果去打工了怎麼可能不回來看父親?
沈從宴眯眼,"你的意思是我們能活的時間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