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沈家大門的這短短的路上,她整個身子都在打晃。
上了車,她趴在方向盤一動不動,幾分鍾後重新抬頭,係上安全帶回去。
這段回家的路,她覺得走的好慢。
慢到她足以想通所有的事情。
到家門口,大門徐徐的打開。
她並沒有把車開進去,而是就地下了車走著進去了。
君傾生見狀走出值班室喊了一聲,"少夫人……"
"我知道是你少爺讓你隱瞞我糕點檢測的結果的。"她目光清冷,"傾生,我不知道這幾個月我嫁到這裏來,你對我了解有多少,但我想明白的告訴你,我絕對是可以同甘共苦的人,我也是可以經的受任何的磨難,沈家對我的所作所為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反擊不代表我以後沒有,他失憶提離婚,我為什麼堅持你很清楚原因,但我絕對沒有辦法跟庇護殺我孩子的人繼續在一起。"
君傾生慌了,"少夫人,少爺之所以隱瞞你,是因為你現在情緒不穩,告訴你除了增加你的憤怒和難受別的並不能改變,所以暫時瞞著你的。"
她嘴角扯了一下轉身走了。
君傾生見狀忙給還在沈家的沈從宴打電話。
莊奈奈上了樓開始收拾行李,她把自己的東西裝進了一個大行李箱裏。
剛收拾好,他就回來了。
她站起身,口氣冷淡,"離婚吧。"
沈從宴挑眉,"離婚?"
"這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麼,對啊,離婚吧。"
"因為我隱瞞了你,所以你要離婚?"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之前堅持死活不離的她這麼輕易的就說出了口。
沈從宴當然不知道,說離婚這兩個字,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容易。
"看來你是真的以為隱瞞是一件小事。"她此刻的心情難以言表,"你選擇隱瞞,我不認為你是像君傾生所說打算過段時間再告訴我,你隻是希望這件事,我永遠都不要知道,就當是我自己身體不好意外流產過去,沈從宴,你既選擇了跟你的家人站在一道,我必然想到隻是因為你不愛我了,所以才這麼做的,理解歸理解,我不能原諒,如此也好,免得以後你站在中間為難,畢竟……"
莊奈奈意味深長的望著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後你父母你妹妹會怎樣,誰又能說的準呢?"
她握住行李箱的手把往外走,邊走邊說,"明天早上八點民政局門口見。"
沈從宴上前攔住她,"你……不後悔?"
"雖然這是你的家人們喜聞樂見的事情,但我從來不為不值得的事情後悔,沈從宴……"她最後深深地瞥他一眼,"我堅持了我該堅持的,我也放棄了我該放棄的,人生沒有對錯,隻有選擇。"
沈從宴看著她頭也不回的拉著行李箱走了。
他站在那裏,臉色陰鷙到了極致。
心像是空了一塊。
君傾生上來的時候,發現他還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如雕像一般。
"少爺……"
沈從宴看向他,"走了?"
出沈家大門的這短短的路上,她整個身子都在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