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根本威脅不了任何人。
外麵有一輛車停在那裏,他攥著鑰匙走上前,除了自己銀行卡裏的錢和這輛車,他一無所有。
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蘇禾淵上了車離開。
S國他不會再待了。
外國很多人都不認識他。
畢竟他在國內負有盛名,但在外國,卻沒有那麼有名,總統之子的光環曾經有兩個哥哥就已經足夠了。
他會申請國外的綠卡,不再回到這個讓他傷心的國家,讓他難過的土地,讓他懷念的殘留氣息。
蘇禾淵上飛機的時候,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他俯視著越來越遠的城市,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所有的情緒都拋灑在了這裏,他的愛情、親情、友情什麼都沒有帶走。
以後,這裏再也不是他能回來的地方。
他走後,盛甜甜的車才開到總統府門口。
她得知他今天離開,本來想送他一程。
但是,很遺憾,他已經提前走了。
"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盛甜甜詢問跟在蘇禾淵身邊多年的保鏢。
"三殿下說,他再也不會回來,走的一幹二淨。"
盛甜甜聞言眸子一黯,"也是,換成我也一樣,走了好。"
曾經跟蘇禾淵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盛甜甜仔細回想起來,那是她最快樂的一段日子,在那段日子裏,她可勁兒的作,可勁兒的對他頤氣指使,不單單是他的女朋友,還是他的公主他的女王。
直到現在她才幡然醒悟,他之所以會喜歡上莊奈奈,那時候那樣普通的一張麵具臉,隻是因為莊奈奈的性子。
他把自己美化了,跟自己接觸以後,才覺得自己不是他想要的。
而自己卻以此反感莊奈奈,莊奈奈從來都沒有接受過他,不是嗎?
一切都散了。
人來人往,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隻希望他以後能快樂一些,像以前那樣單純。
盛甜甜知道,這是自己的願望,注定不會實現,因為蘇禾淵根本不可能回到從前的樣子,經曆過這一切的變故,他的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她抬頭,望著這灰暗的天空,心裏也跟著悄然下起了雨。
。
時間到五月中旬,按照莊奈奈在心裏計算的日子,這幾日便是孩子出生的日子。
居住在這裏一個多月以來,她一直沒閑著。
因為天氣炎熱,食物是不能存放的,她隻能不停地抓活的動物寄養,以備不時之需。
這麼久的日子以來,她抓了雞和野兔,還有一隻懷孕的野山羊。
她一個都沒舍得吃,隻是吃河裏的魚。
漁網是放在河裏的,用竹葉編製的,每次拽上來總能發現意外驚喜。
那一片被開墾的地,她都種了紅薯。
因為想著紅薯以後熟了可以放在地窖裏存放的時間長。
等冬天不好抓動物的時候,可以填飽肚子。
像是回到了原始時代。
莊奈奈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體驗。
不過也多謝之前那名驢友給她留下了這些,有些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感覺。
這幾日她都沒能好好熟睡,一方麵要預防蛇蟲入侵,一方麵是肚子裏的孩子太鬧騰,她難受的不行,還有一方麵來源自天氣,森林中潮濕悶熱,蚊蠅作亂,猶如是最近開始,更加的變本加厲,她根本睡不著,渾身被咬的都是包。
畢竟他根本威脅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