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的。"吳彩雲紅著眼叮囑,"對了,錢夠嗎?我去銀行給你取幾萬塊錢你拿著用。"
"不用,我把房子便宜處理了就行了,我走了。"
重新回到A市,她把房子掛在了好幾個房產中介處,原本買這套曾經發生凶殺案的房子是150萬左右,現在幾年過去了,所有的房子都爆發式的增長,按照她現在房子的水準,已經漲到了四百多萬還不止,但是莊奈奈著急賣房子,等不了那麼久,她開出了二百萬。
這個價位簡直是搶手貨。
別看是發生過凶殺案,一個下午的時間有三個買家來看房子,其中兩個當場就說要了。
莊奈奈去辦了一張銀行卡。
銀行櫃台工作人員需要看她整張臉跟身份證比對,她把麵紗拿下了,並沒有認出她來。
同名同姓的太多了。
很多人也隻是她的名字,記得她臉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比想象中要順利的多。
轉戶賣了房子。
買了新的手機,拿出吳彩雲兄妹和蘇禾淵寫在紙條上的號碼,輸入手機裏,統一群發了消息。
當天夜裏,她包了一輛出租車去了B市最好的精神病醫院門口。
沒有住酒店,而是去了一家酒吧待著。
她帶著麵紗,喝了一點度數低的酒,整個人窩在沙發上,心裏五味雜平。
四五年的時間,看起來時間並不太長,但卻改變了她整個世界。
莊奈奈眯著眼睛看著來來往往各色各樣的人,心頭苦澀不堪。
原本以為,隻要逃出森林,她和孩子就要過上好日子了。
現在看來,並不盡然。
莊奈奈在這家一晚上不關門的酒吧待了一個晚上。
她沒睡覺,一直保持著清醒。
直至迎接來了第二天的黎明。
現在戶口本上自己的名字跟莊母的緊挨著,出示了戶口本,精神病院的管理人員就沒有理由不放人。
他們隻是這裏的員工,並沒有沈從宴的聯係方式。
當然,莊奈奈怕還沒有走就被攔截了,特地對這裏的管理者說,"我跟總統已經打過招呼了。"
"好的好的,莊小姐你請進,我帶你去見你母親。"聽到她這麼說,精神病院的管理者並沒有絲毫的懷疑。
莊奈奈時隔這麼久再見到莊母,未語淚先流。
莊母坐在床邊,背對著她們。
一個人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媽……"
隻是這一聲,莊母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轉過了頭來。
"奈奈啊……"莊母忙激動的朝她走來,嚎啕大哭,"我的女兒啊!"
莊奈奈潸然淚下,一把抱住她,"是我,我是奈奈,媽,你還好嗎?"
"媽好的很,媽沒事。"她抓住女兒的手,"看到你,我啥事也沒有。"
"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好,他們天天把我關在這裏,哪兒也不讓我去,媽都快悶死了。"莊母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我女兒奈奈回來了,要接我出去了,我可以出去了。"
看到她這樣,莊奈奈的心宛若被針紮的刺疼。
"你要好好的。"吳彩雲紅著眼叮囑,"對了,錢夠嗎?我去銀行給你取幾萬塊錢你拿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