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二妮卻心懷忐忑地在屋裏繞圈圈，大門被拍的哐當直響。
“張寡婦，你先開開門嘛，跟你說了是助學貸款的事，人家林村長在鎮裏有人，已經給你辦的差不多了，明天你還要人家巴巴地跑你家啊？就一會會的事，了解下基本情況簽個字蓋個章就好了。”
劉大柱的聲音很誠懇，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壓著嗓子，瞅了瞅邊上挺著肚子的林廣發，心裏卻是一陣憋悶。
尼瑪，這大半夜敲寡婦門的事，這龜孫子卻讓自己來，大家都是平級好吧，要不是指望你收拾那個葉小寶，老子才懶得理你咧。
斟酌半晌，張寡婦還是抽開了門栓，看到兩個大村長確實是一起來的，心裏才稍稍落回了肚子，緊了緊身上寬大的襯衫，勉強笑了笑道：“啊，真是林村長來了，來，裏麵坐……”
張寡婦家裏頗顯清貧，堂屋裏也就一條長凳子。
打了個轉轉後，林廣發噴著酒氣，挎著小黑包直直向旁邊的臥室闖去，嘴裏嚷嚷道：“行了行了，裏麵亮堂點，來來來，二妮啊，你過來看看這個條款，沒意見就先簽個字按個手印。”
見林廣發衝向了自己臥室，張寡婦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堂屋裏也確實是沒有坐的地方，隻好跑到廚房斟了兩碗水，這才回到了臥室。
“二妮啊，你來看看，沒問題就簽字吧，我林廣發做能辦到的事，絕不會打馬虎眼，嗬嗬……”
眼珠子死死盯著張寡婦那領口偶漏出來的無限春光，林廣發努力坐直身體，點了點放在梳妝櫃上的兩張紙笑道。
張寡婦略微有些難堪地笑了笑，平日裏的潑辣勁都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垂首低聲道：“這個……我不識字……”
橘黃色白熾燈昏暗的燈光下，張寡婦鬢發散亂，看來先前應該是睡下了的樣子。
此刻低頭略帶慚意，那豐腴外露的肌膚下，竟散發著象牙般的潔白，幾十歲了的人，低眉順眼下，此刻竟如小婦人般的嬌羞。
林廣發咽了口唾沫，趕緊掏出盒印泥笑道：“沒事沒事，你按個手印也成，我給你做了擔保，這回啊……保證你那兩萬塊拿得到手。”
聽了林廣發這話，張寡婦滿臉感激，連忙向前接過印泥，用大拇指沾了點後，茫然地在那紙上不知該往哪裏按。
隔得近了，一股皂角的清香迎麵撲來，讓林廣發不由深深吸了口氣。
眼見張寡婦手足無措的樣子，趕緊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小心揉捏著湊向那紙張的右下角，嘴裏輕聲道：“來，往這裏按……”
為了女兒的學費，老娘這次就當被狗舔了兩下，隻希望這個林村長不要得寸進尺才好。
酒至半酣時，劉大柱看看也差不多了，小眼睛微微一眯，拍了拍林廣發的肩膀道：“林老弟啊，上次在鎮裏你跟我提過的那個事，現在火候差不多啦。”
哪個事哇？
林廣發一愣，繼而恍然，醉醺醺的模樣立馬便有了三分清醒，又驚又喜地問道：“劉老哥，你是說那張寡婦家的貸款？我不是已經說了嘛，隻要他張寡婦願意陪我一宿，合作社的貸款我保證幫她搞定。”
“嗨……”
劉大柱“嗞”地抿了一口酒，瞟了林廣發一眼後才歎了口氣接著道：“……要說賺錢，我不如你，可要是講對女人的了解，你林廣發還真跟我差遠啦。”
“哦？”
林廣發聽劉大柱這話裏有話，趕緊掏出煙幫劉大柱點上，湊近了低聲問道：“劉老哥有話有提點兄弟？”
有滋有味地吸了一口醇和的香煙，劉大柱不經意地瞟過煙頭上的商標，暗罵著林廣發真特麼會撈錢，抽煙都是抽的黃鶴樓1917啊。
斜眼見林廣發一副急切的猴急樣，在心裏暗笑一聲後，劉大柱才施施然彈了彈煙灰道：“人家張寡婦就算有這心，可你還指望人家巴巴地跑到你家裏去躺床上張開腿啊？”
見林廣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劉大柱眨巴眨巴眼睛，接著道：“自從上次你提了這坎後，張寡婦可是在我麵前問了你好幾回了，可你老兄倒好，從上次鎮上回來後，硬是一次都沒來我蘆花村，這可讓張寡婦差點急白了頭嘍。”
“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