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劉菲菲大眼睛升騰起來濛濛霧氣,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道:
“小寶哥,你又趕我走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每次看到我,都是拉著我說要檢查身體什麼的,那時候多親熱啊。”
汗……
葉小寶額頭冒起了黑線,尼瑪,我有那麼流/氓麼?咋記不起來了咧?難道是小時候的事情?
“葉小寶,老子跟你拚啦……”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暴跳如雷的怒喝,兩人都是一驚,抬頭看去,卻是滿臉傷痕的劉大柱如瘋虎一般衝了進來。
經過門口時,他順手抄起了一根頂門的木棒,劈頭蓋臉向葉小寶打去。
在看到女兒掂起腳嘟起小嘴,那刺頭葉小寶一臉垂涎欲滴如灰太狼一般時,劉大柱眼睛都紅了。
來不及有任何思索,出聲阻止後克服了對葉小寶的忌憚,如護崽的母羊般,向灰太狼發動了進攻。
完了……
這下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葉小寶苦笑連連,忙不迭地開始抱頭鼠竄,現在他可不敢還手,人家女兒都這樣了,難道要他出手開打嗎?
“劉村長,你聽我說……”
“說你麻痹。”
此刻的劉大柱如戰神附體,一根偌大的木棒被他舞得虎虎生風,化為千萬道帶有厲嘯的棒影,幾乎籠罩了葉小寶周圍方圓兩米的空間。
“爹你幹嘛啊?這是我跟小寶哥的事……”
劉菲菲在驚嚇中反應過來,一把拉住了劉大柱的胳膊,強壓下羞意嬌喝道。
“丫頭,跟我回家。”
屋外的董香玉虎著臉,威風凜凜地冷冷喝道。
“媽……”
此刻,對女兒的撒嬌完全免疫,董香玉眼神完全一片漠然,再次冷喝道:“死丫頭,出來,回家老娘再收拾你。”
向來對女兒疼愛有加的董香玉,盡管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早已泛起驚濤駭浪。
女兒才十八歲啊,這麼早……居然就曉得追求男生了,這還了得?若是城裏麵的男孩子倒也罷了,竟然還找的是村裏最窮的村醫葉小寶?
對葉小寶,董香玉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家無半畝良田,就靠著給村民們看看病過日子。
有時收錢有時不收錢的,完全看他個人心情,這哪裏會是一個發財的料?
以後女兒要是跟了他,恐怕就連自己老兩口都沒人養老嘍。
這也怪不得董香玉勢利,做母親的,哪個不希望自己女兒嫁一個好人家?
不敢在違拗母親的意願,劉菲菲委委屈屈地挪到董香玉麵前,眼眶早就紅了,抽抽噎噎地回頭,指著正使瘋魔杖法追殺葉小寶的老爹,哭訴道:
“媽……你看爹他……”
話沒說完,卻被董香玉一把拽過胳膊,強行拉著回家去了。
不多時,劉大柱終於停下了手,這老胳膊老腿的,終於是吃不消如此高強度的體力消耗,呼哧呼哧喘著氣,惡狠狠盯著如兔子般滑溜的葉小寶。
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就連葉小寶看了都不由凜然。
“葉小寶,老子再警告你一次,要是你還勾引我女兒,老子拚著這村長不當嘍,也要把你小子打斷腿趕出蘆花村。”
葉小寶聳聳肩,他也是萬般無奈啊,是你女兒過來勾引我的好吧?
可這話他卻是不敢說出來,要不然,今天他家裏,可就勢必會發生流血事件了。
等氣哼哼的劉大柱摔門而出後,葉小寶歎了口氣,無奈地拍了拍額頭,今天這事……嘖嘖,真特麼倒黴啊。
接下來的幾天,葉小寶都是忙著跟何玉翠照顧那兩畝沙地,畢竟是第一次種植這類藥材,葉小寶自然是萬分小心。
每次避開何玉翠灑上靈水後,葉小寶都可以感覺到,那蟲體已然茁壯成長起來。
何玉翠從來沒有接觸過蝠蛾幼蟲,自然不知道這蟲子長勢是如何驚人,她心裏一直認為,這一天一個樣的變化是正常的呢。
“小寶,這蟲子,真的能變成草嗎?”
坐在大樹底下,何玉翠拿著草帽扇著風,望著那不遠處的大棚問道。
在村裏人的閑聊下,她知道了這冬蟲夏草的價值,聽說是可以跟黃金比擬的昂貴時,她自然是更加小心了。
“嗬嗬,等它們感染了真菌後,就會鑽入底下慢慢死去,那時候蟲子體內都是菌絲,等那些菌絲跟草一樣長出後,就是冬蟲夏草了,這玩意,也是頗為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