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柳青璿雙眼無神,沒有絲毫生氣,整個人如同失去靈魂的破布娃娃一般,葉小寶怎麼放心就這麼離開?萬一柳青璿此刻有個什麼想不開的,那他以後可就後悔終生了。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柳青璿踉蹌著推門進去,摸索著開了燈,有氣無力地指了指客廳的沙發,然後便一聲不吭地換了鞋向自己房門走去。
就這麼些簡單的動作,她都舉止艱難地花費了老大的功夫,平時再怎麼堅強獨立,可她畢竟還是個嬌弱無力的女孩子。
那還沒完全散盡的藥性,和被葉小寶肆虐過的嬌軀,都如同散架了一般,讓她疲憊不堪。
葉小寶看著她艱難的動作,心中越發歉疚,情知這一切都是自己先前做下的罪孽,對這個剛剛跟自己有了最親密關係的女孩,他現在隻有最深切的疼惜與憐憫。
可這一切,真的不是他故意要這樣的啊……
當柳青璿剛剛走到自己房門口時,旁邊挨著的那間主臥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鄭麗穿著睡衣,惺忪著睡眼,抬眼一看到女兒時,頓時嚇了一大跳。
“青璿,你……你這是……”
麵對著自己的母親,柳青璿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愛,自己現在這般下場,絕大部分原因,還不都是她造成的?
淒然一笑後,柳青璿痛苦地搖了搖頭,眼眶一熱,卻是沒有一滴淚水流下來,先前在輝煌夜總會裏,那淚水……估計都流幹了吧。
看著自己女兒蹣跚著繞過自己向旁邊臥室走去,鄭麗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猛然間回過神來。
她可是過來人,一看女兒這副模樣,再看女兒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走路姿勢,一種不祥的預感立馬襲來。
一把抓住柳青璿的胳膊,那股力道差點將柳青璿給摔倒,鄭麗連忙放鬆自己的手指,急切地問道:“青璿……你該不會是……是被那家夥給糟蹋了吧?”
盡管很希望女兒能嫁入宋家,可這婚前就被人奪去貞/操,那概念就完全不一樣了,何況,看女兒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似乎還是被人用強了的……
柳青璿木然地點了點頭,旋而又搖搖頭,那幹涸的雙眼,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靈動,蒼白的臉上也不見一絲表情,就這麼漠然而又冰冷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半晌沒有任何動作。
如遭雷噬一般連連退後了兩步,鄭麗哆嗦著嘴唇,氣得鼻翼以肉眼可見的頻率在飛快起伏,猛然間歇斯底裏地大吼道:“姓宋的小王八羔子,老娘要掐死他……”
若是女兒一副甜蜜的嬌羞模樣,鄭麗說不定隻是教訓幾句,但隻要想起反正都要是他宋家的人了,提醒一下女兒,這事也算是過去了。
可眼下分明不是那麼回事啊,女兒披頭散發的樣子,哪裏還像平時那雷厲風行的美女鎮長。
大晚上的臉色煞白,雙唇完全失去了血色,分明就是被人肆意淩虐過的模樣,鄭麗作為一個母親,自然是怒發衝冠,硬是想去找宋明軒拚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