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柳青璿,淩玉霜氣呼呼地指著門外道:“你走吧……我還以為你是要對案子提出疑點來幫忙的,這下好了,原來是落井下石的哇,你這人……再不濟也要聽他解釋一下啊。
“哼……”
回答淩玉霜的是柳青璿充滿淩厲的冷哼聲。
扭頭向門外走去,柳青璿甚至連招呼都打,便徑自離開,而淩玉霜則是沉吟了會,拍了拍葉小寶的肩膀,大踏步地離開向法醫科辦公地點走去。
“哥……哥,招商局宿舍那件案子,是不是你做的鑒定?”
淩剛正拿著根試管仔細觀察一位死者遺留下的表皮組織,聽到自家妹妹闖進來的大叫聲,他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事,攤攤手道:“小霜啊,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闖進來啊?”
“不能。”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直接堵死了淩剛後麵的話,淩玉霜嬌俏地翻了個白眼,拉著她哥的衣袖便開始撒嬌:“說嘛說嘛,那死者鄭麗的屍檢報告是什麼情況?”
淩剛作為市局最為優秀的法醫,一般情況下的鑒定報告,都是由他過目簽字才下發的,死者鄭麗的情況,他自然是有過了解。
“鄭麗,女,四十八歲,死者生前遭受過極其嚴重的性/侵犯,不過沒有提取到凶手的體液,相信凶手具有較強的反偵查技能。
死因是窒息缺氧,頸部有遭人大力掐過的痕跡,凶手應該是有練過傳統武術的,指力較常人強橫三到四倍。”
說到這裏,淩剛指了指淩玉霜手邊的茶杯,示意她給自己遞過來。
“哼……”
淩玉霜狠狠剮了淩剛一眼,嘟著嘴起身將杯子遞了過去。
喝了口水後,淩剛舔了舔嘴唇,歎了口氣繼續道:“從死亡時間來看,應該是在淩晨一點到兩點。
根據我的經驗,死者應該在生前遭受過不下於三人的性侵犯,可我這個看法跟幾位同事有些爭議,這個便沒有寫到報告裏去。”
不下於三人?
淩玉霜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疑點,倏然站了起來,自信滿滿地道:“我就知道我師傅不是那種人,這案子必須得有問題啊。”
“怎麼?凶手你認識?”
捋了捋額頭的亂發,淩玉霜撇撇嘴,皺著眉頭道:“你不記得了啊?就是上次那個銀針穿透人骨的高人啊。”
“嘖嘖,你還真找到人家啦?哦對了,聽同事們講,這個案子性質很惡劣呢,畢竟死者身份有些特殊,聽說省廳都打電話來問了。”
淩剛喝了口水,緩緩蓋上茶杯,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濃眉一擰歪頭自言自語道:
“不對啊,以他的身手,要殺人用不著捏碎死者喉骨,隻要一根銀針,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要了人的性命,犯不著搞得這麼明顯。”
“誰說不是呢?”
淩玉霜氣呼呼地坐下,拍了拍桌子,哼哼唧唧地嘟囔道:“可爸就是不聽我的意見,說是鐵證如山,絕對不容許徇私。”
有人證有物證,這樁案子看上去是鐵板釘釘,沒有絲毫翻案的可能性了,在淩剛這裏得不到任何實質上的幫助,淩玉霜不由歎了口氣,跺跺腳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