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等等……”
葉小寶連忙出聲製止,雙手連搖,直到那群大漢疑惑地停下來,這才一臉正色的向那領頭的沉聲道:“……我是來找張啟強的,你確定現在先跟我動手?”
一聽葉小寶的話,為首的大漢不由有些猶豫,自家老板交友廣闊,大多數人自己不認識也屬於正常。
萬一搞個大烏龍,自己這些人要是把老板什麼朋友或遠房親戚給打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考慮到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可能,那大漢正準備給上麵聯係一下,這時那叫小燕的豔麗少婦跨進門來,一臉不屑地道:
“陳隊長,別聽這小癟三胡扯,我摸過他的底,這家夥自己都說不認識老板,還說什麼來找老板算賬的,分明就是想扯著虎皮做大旗,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聞言,陳隊長反倒是沉吟著打量了一番葉小寶,他的腦子似乎並不像他的長像,看上去那麼粗枝大葉。
片刻後,他摸出對講機來,走到一邊低聲彙報著。
此刻張啟強卻是在辦公室裏正顛龍倒鳳,到了他這個年紀,還能有如此雄風,卻也是少見。
隻見他赤果著上背,上麵有好幾道猙獰的疤痕,如一條條粗大的蜈蚣一般盤踞在背上,頗為嚇人。
張啟強一向為自己背上那些疤痕自豪,在他看來,疤痕便是一個男人身為雄性的象征,更是昔日引為談資的勳章。
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而張啟強也正好打了個寒戰。
抖索幾下後,他舒爽地拍了拍身下雪白的臀部,起身拿起電話沉聲問道:“誰?”
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下麵的人決計不敢打擾他,當然,若是宋家來人那當然例外。
一聽手下彙報說有人指名道姓要找他,張啟強先是一愣,但謹慎多疑的個性,卻是讓他琢磨了一會,半晌才吩咐人將包房裏的監控打開。
輝煌夜總會裏,基本所有的包房裏麵,無論多麼頂級,都裝有極為隱蔽的攝像頭。
不為別的,隻是為了安全和在必要的時候保存一些人的把柄。
一旦有在江北比較知名的人前來夜總會,張啟強便會吩咐將監控打開,從頭錄像錄到尾,並下令要場子裏最會哄男人開心的小妹妹前去伺候。
網灑下去的多了,自然會撈上幾條魚。
隻要是有人把持不住上了鉤的,張啟強便又多交了一個“朋友”,這個朋友,便理所當然成為他人脈網中的一個點。
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他都經曆過來了,除了宋思康的幫助,更多的,便是他那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人際網。
監控畫麵顯示過來,張啟強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悠閑坐在沙發上的葉小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後,瞬間便失去了興趣,淡淡地吩咐按規矩辦事,便直接關掉了屏幕。
輝煌的規矩,無非也就是將人打成什麼程度而已。
普通的鬧事,打斷腿也就是了。
可要是沒錢還來這裏開房,給上錢倒也罷了,人嘛,都有個忘形的時候,輝煌夜總會也不會不講道理。可要是沒給上錢,那對不起,要麼借上輝煌指定的高利貸墊上,要麼直接打死丟江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