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如公鴨嗓子般的大叫中,一群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在看到為首那個黑臉大漢時,程本健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激動地連蹦帶跳跑了過去。
“崔叔,你看看你帶來的人……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有,這個家夥估計也是你們軍隊的,他把小田、阿立他們都打啦……”
若是以前,程本健對眼前這個黑臉壯漢絕沒有現在這般客氣。
可在身體遭受了從未有過的摧殘後,他那貌似堅強的內心徹底崩塌,一看到有人來幫自己,立馬如同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來人正是燕京武警總隊崔大虎,雖是喝了點酒,可他臉上並沒有半點醉意,反而眼睛裏灼灼生光,舉手抬足間充滿霸道與淩厲的風範。
聽程本健口中說的小田與阿立都被人打了,崔大虎微微一驚,他可是知道這兩人的家世,雖說比不上程家那般勢大,可家中長輩也是在實權部門供職,再怎麼說也是自己惹不起的。
看了看一地被人打斷雙腿的人群,崔大虎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凝重,好歹他曾經也是軍中好手,如何看不出來這些人是被用重手法打傷的?
而這時祝宏明一看自己係統中的最高領導到場,忙不迭迎了上去,“啪”地敬了個禮後大聲道:“報告,十八支隊副隊長祝宏明,奉命保護……”
“你就是先前接我電話的?為什麼還在這裏?”
冷冷地揮手打斷了祝宏明的話頭,崔大虎無名火起,大聲呼喝著問道,同時,他淩厲的眼神帶著審視打量著在場眾人,目光在葉小寶身上微微停了一下。
在他眼中,葉小寶的模樣並不顯眼,可他站立的位置卻比較特殊,孤身一人站在躺了一地的人群中央,而且在自己目光掃射中絲毫沒加退讓,這就十分令人起疑了。
“報告首長,我接到機要室正式下達的命令。”
祝宏明那個委屈啊,抽搐著嘴角無奈地回答,趕上了這麼件倒黴事,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帶著幾個手下沒一個是囫圇著的,基本人人都帶傷,他都不知道這次回去怎麼解釋呢。
“混蛋,誰敢越過我直接要機要室下達指令?你這明明是接的私活,我要處分你。還不給程少道歉?”
武警部隊裏偶爾有人收到警方或者一些權勢人士協助的要求,一般是屬於私人求助的範疇,這個根本就不算什麼秘密。
作為最高領導,崔大虎自身都偶爾會賣個人情出去,當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手下居然跟自己要巴結的對方起了衝突,自然他心裏便萬分不爽起來。
在他想來,這祝宏明分明就是在撒謊,而且很沒有眼力見,看到自己現在都趕了過來,還敢睜眼說瞎話,這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麼?
“中尉,你做得很對,沒必要跟任何人道歉,現在你帶著你的人保護好那兩位小姐,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好好補償你今天受到的委屈與損失。”
突然上前拍了拍祝宏明的肩膀,葉小寶木無表情地指著柳青璿等人沉聲道,繼而從懷裏掏出一本證件在祝宏明眼前晃了晃,便似笑非笑地盯著崔大虎,眼中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