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我正怕一人下山會生孤獨,如今我們二人一同下山曆練也好有個照應。”徐粼華高興道。
“正和我意!”葉小寶大笑起來,徐粼華也大笑,各自捶打彼此肩頭。
“我得回去準備一番,告訴師父這個好消息。”說罷,二人將下山時間約在半個月後,葉小寶直將徐粼華送至門外,徐粼華讓不讓送方才止步。二人揮手告別,徐粼華化作一道流光衝天而去了。
且說慕容尚勇被張春陽送至逍遙宗後,童雲商便將慕容尚勇軟禁了起來。每天童雲商會帶些酒肉與慕容尚勇共餐,說笑間卻從不提及為何童雲商在逍遙宗。
每每慕容尚勇問起,童雲商便將話題岔開不提。起初慕容尚勇隻懷疑童雲商投靠了逍遙宗,但一番天子觀察下來,童雲商在逍遙宗地位好似不低,逍遙宗弟子見了他都畢恭畢敬的。
另外還有一事,慕容尚勇覺得奇怪。即童雲商在逍遙宗從不露真容,周身總是白霧環繞,不能辨識其麵目。
為什麼他不以真麵目示人呢?而且幾天以來童雲商對雇傭張春陽將慕容尚勇帶來逍遙宗一事也閉口不提,不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這天,童雲商照往常帶了酒菜來與慕容尚勇共餐。
二人幾杯飲罷,慕容尚勇終於忍不住,借著酒再一次問道:“童兄啊,我這輩子沒幾個知心的朋友,你算一個。”
話音剛落,慕容尚勇飲下一杯,又斟了滿滿一杯,道:“這一杯敬我們兄弟之誼。”
說罷又一杯下肚。還欲斟酒,童雲商抓住慕容尚勇手道:“不瞞慕容兄,我童雲商這輩子就這你一個知心朋友,慕容兄今天要喝酒,豈有不陪之理。”童雲商接過慕容尚勇手中酒壺,給彼此酒杯都滿上。
童雲商端起酒杯,道:“慕容兄,我先幹了!”說完,頭一昂一杯酒就空了。
慕容尚勇見狀,也把酒喝了,道:“童兄,我這些年過得苦悶哪。”一邊說,一邊把酒斟滿,“今天就和童兄說幾句藏在心底多年的話,童兄千萬不要見笑啊。”
童雲商又喝了一杯道:“慕容兄要與我說真心話,哪有笑話之理。慕容兄盡管說。”
慕容尚勇笑了笑,大概是有了幾分醉意,道:“還是童兄夠朋友,換了別人恐怕沒人願意聽,多少年了呀,我們認識有六十年了吧……童兄修道,延年益壽,瞧瞧我,時天不多嘍!”
“這些年來我慕容尚勇沒有哪一晚睡得安身,自從我掌管慕容家以來,家中兄弟多有不服,唯有我那兄弟慕容武默默支持我。他是個火爆脾氣,若是誰背後說了我的是非他定要把人家揍一頓。能有這樣的兄弟,我感到很欣慰。可是十五年前,我那最親近的兄弟卻用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殺我……”
慕容尚勇說及痛楚,眼眶濕潤,流下一滴濁淚。他幹脆直接拿起酒壺咕嚕咕嚕往肚裏灌酒。
“我心痛啊,童兄。雖然最後因為有貴人相救他沒有得手,但我失去了一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