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撤退!”嚴喜幾乎是毫不考慮就下達命令,在目前這種情況之下,一切以餐廳裏的人命為優先,考慮犯人逃了可以再追,但要是有人因為他的疏忽而傷亡,他會懊悔一輩子。
“夠聰明!”何顫鬼魅般地狂笑一聲,與他的手下退到了門口。“再見了。各位偉大的警官先生!”
就在何顫要退出餐廳的時候,他突然詭異地怪笑了一下,沒有人明白他這麼笑法是什麼意♂
“別怕,他隻打中了你的手臂,你不會有事!”他保證似的對她低語,然而那怵目驚心的血依舊流個不停。
芷丞用手蒙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這不到五分鍾的變化就像個光怪陸離的噩夢似地。
“怒,黃若傑她……”
“你滾!”嚴怒的聲音抬高了,他額上的青筋在跳動,他眼中的怒火在驟增,他的臉色因激動而發紅,他甚至連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
血色從芷丞的唇上凍結了,她的手顫唞著,他叫她滾……
她從來沒有看過嚴怒像這一刻這樣憤怒的臉色,他用冷漠的態度在責怪她,責怪她的壞事、她的魯莽、她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救護車來了,嚴怒抱著黃若傑上救護車,他從她身邊走過去,高大的身影,步伐急促,就當沒她這個人存在。
芷丞的背脊挺直了,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感到惶悚而無地自容,在嚴怒心中,她知道自己的位置又回到了零,回到了最初的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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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邪把一林剛煮好的咖啡遞給嚴怒,嚴怒已經站在窗子前麵好一陣子了,窗外細雨紛飛,冬季的雨景,格外冷絕。
“不回去上課?”殷邪啜了口咖啡問。
“沒心情。”嚴怒眉峰蹙著,眼底是難解的陰鬱。
殷邪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黃若傑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你不是為她在心煩吧。”把疑問句打上句號,這是殷邪的習慣之一。
“她很無辜。”嚴怒下巴繃得緊緊的,他從昨天就一直板著張臉,任何人的靠近都會讓他火大。
“芷丞何嚐不是。”殷邪微微一笑。
“你不必幫她講話。”嚴怒冷冷一哼。
“我為什麼要幫她講話。”殷邪再度微笑。“陳述事實是無所謂幫或不幫,因為事實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幫腔而改變。”
“媽的!她無辜嗎?”嚴怒轉頭麵對殷邪,怒意盎然。“如果不是她,那幫人會那麼囂張地逃走?如果不是她,我大哥這次會無功而返?如果不是她,黃若傑會受傷?你還敢說她無辜嗎?”
殷邪絲毫沒被嚴怒的火氣給駭住,他從容不迫地轉身,再添一杯咖啡。“如果你連她的心情都不能明白,那麼,愛上了你,她才真的無辜。”
“你這是什麼意思?”嚴怒陡然火氣又上升了。
他不認為自己怪錯了芷丞,昨天她所獨的嚴重錯誤大家都看見了,不幸中的大幸是隻有黃若傑一個人受了傷,而且傷不致死,如果那些歹徒狠一點,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們槍殺的對象,受傷的人有可能是他大哥、是他們那些夥伴、是他、是芷丞!
因此他無法原諒她的疏忽和大意,無法!
“當一個人心情愉悅地走進一間陌生的餐廳,然後意外地看到了她的男朋友。以及她男朋友的哥哥,那麼,一般人會怎麼做呢?”殷邪笑了笑。“照理來說,一般人應該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