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爸他從來沒有回來過,隻是一次次讓我們失望而已,有時候,我甚至希望他或許死了更好……”

起碼會讓老媽死心…不會在反複的重複經曆著期待與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父親的記憶

“居然想過詛咒自己的老爸去死,我是不是很過分…”香克斯笑道。

這麼漠然的語氣來敘述,像是在說其他人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卻比痛哭失聲更讓人難過。

小時候的香克斯頑劣了點,但是啥事都會大聲咆哮出來的,比起現在來可愛坦率多了。長大了就開始學會逞強的話,精神分裂了怎麼辦,雖然對正常人而言他現在已經夠另類的了。

“這算什麼啊,二年前我的腦子裏不是也一樣擠滿了這種思想嗎?希望讓自己的難過的東西消失掉,有什麼好過分的。”就人性而言這是人之常情吧。

“我想這些的時候,卻沒有考慮過一直在期待老爸能回來的老媽的心情…”

對老媽而言,對老爸的愛慕並沒有因為他的消失而淡化,反而日複一日樂觀的等待著。甚至認為所有和老爸有關的東西對她而言都是一種幸福,包括無盡的等待…

“不過,我當時真的無法理解那種感情呢…剛到西海開店的時候,年輕漂亮的老媽吸引了很多的追求者,我都是不知死活的擋在麵前高聲喊我老爸是海賊…縱然西海海賊繁多,但是也給母親帶來很多麻煩。”

因為背對著他,貝兒看不到香克斯現在的表情,…又沒有勇氣轉身,隻能聽到他似乎在自嘲般的語氣…

“因為我膽大妄為的發言,很快就吸引來了海軍的注意,將近半年的時間,我們家附近都有海軍潛伏著…我曾經得意洋洋的想著,等老爸有天回來,可以驕傲的介紹給別人。”

但是…

他重來沒有回來過…

“……”貝兒微微的轉過身,眼睛的餘光看到香克斯正趴在圍欄上,剩下的那句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可以輕易猜到…那個過分的父親,最終還是沒有回來。

“那之後開始…島上的小孩子都在說我是大騙子…說我隻是在說謊滿足自尊心而已,無論我怎麼解釋,無論我重複堅持多少次…他們還是一致認為我是騙子。

漸漸地,孩子們的思想也開始影響到大人,西海上的所有人,都認定了我是沒有父親的孩子…

直到後來,連我也開始認為什麼父親是海賊這種話,是老媽安慰我的謊言…”

那之後的一天下午,老媽還是依舊的,在關了餐廳的生意後,就瞞著我跑到海岸上等著,還不顧危險的跑去詢問停留在西海的海賊們有關老爸的消息…

可那一天沒有以往那麼幸運,海軍們換崗的空擋時間,天也暗了下來,老媽的詢問惹怒了海賊們,結果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幸好海軍隨後就趕了過來,不然我可能就變成孤兒了。

在醫院的病房裏,看著傷痕累累的老媽,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喊出來…我呀…自私的對老媽宣泄著,居然說出…老爸早就死了…這種話……

無論外人怎麼質疑都一笑置之的老媽,卻因為我這句話收到了嚴重的打擊…

幾日後,老媽出院了,身體上的傷雖然愈合了,但是卻多了道深不見底的心傷,是我親手劃上去的…

我知道,老媽一直不敢承認也不敢去想的事情,卻被身為兒子的我無情的說了出來…

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嚐到了內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