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同班同學。

她的老板把白荷花推薦到死黨嚴禦臣那兒去當秘書,聽說常搞得雞飛狗跳。

她不隻一次啼笑皆非的聽她老板告訴她,嚴總要拿白荷花交換她,這對她算是種恭維,但她並不想離開章力行銷公司。

她的老板章力,為人豪邁不拘小節,是個行銷上的悍將,有著豐富的行銷實戰經驗,更有敏銳的市場嗅覺,常把他自己一個人當十個人用,生活步調緊湊,總是在前頭帶領著大夥衝鋒陷陣。

她聽公司的元老說,在公司早創初期,老板一個人跑遍桃竹苗與中彰投地區的經銷商,毅力驚人,也讓他與客戶建立了密不可分的良好關係。

因此她喜歡章力行銷公司,有一個不拘小節的老板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事,她在公司裏待得如魚得水,老板常在外頭打仗,她就像個管家婆,幫老板把雜事處理好,做一個盡職的秘書。

每當看到她老板那種“沒有你真不行”的眼光,就是她最大的成就感。

不是她對事業有成的老板日久生情有意思,而是,那是每個女人都有的,很無聊的一種母性。

“還有別的事嗎?”章力把手中的文件夾歸檔,順手抽出幾份要看的檔案。

“您父親請您有空到醫院去一趟。”

他點點頭,一屁股在牛皮椅坐下,打開香噴噴的特製燒肉大便當狼吞虎咽。

平時各忙各的,一家四口同在一個屋簷下,碰頭的機會卻不多,自己老爸要見他,他還得專程去醫院讓他見,還真是傷腦筋。

但他很慶幸,他老爸不會像禦臣的老爸那樣,深為他的不繼承家業所苦。

從他青春期的第一次叛逆蹺家開始,他老爸就對他采放任的態度。

既不找他,也沒有不讓他回去,所以他深覺無趣,反而乖乖地滾回家,原本一心向往黑道之路的他,一路出乎他自己預期的混到了大學畢業。

許多事常常是計畫趕不上變化的,他,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沒有叩門那道麻煩的手續,章力直接打開副院長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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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章力的視線在室內梭巡一周,沒見到他要找的人。

他看了看表,十二點過五分,莫非去吃飯了?

正拿出手機要打,一個穿白袍的高大中年男子悠閑的開門而入。

“來啦,老大。”章狂手裏拿著一個飛機不像飛機,汽船又不像汽船的遙控模型,表情極為興奮。

章力挑起了眉。“那是什麼東西?”

他盯著父親手上的二不像,有種不好的預感。

章狂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能讓你的章力行銷公司再上高峰的獨家寶貝,我和你伍叔叔一起發明的。”

章力被自己老爸搞得眼皮直跳,他心驚膽戰地問:“你該不會是要──拿給我賣吧?”

阿彌陀佛,千萬別給他出這種難題!

“你的公司不是號稱什麼都能賣嗎?”章狂搭住兒子的肩膀走出辦公室。“我們父子倆去吃飯,一邊吃一邊談,談完叫你公司那個趙輸贏弄份合約來給我簽,交子倆不必算得太清楚,我抽百分之八十就好了。”

章力懶洋洋的看了父親一眼。“你去吸血比較快。”

他們父子三人向來沒大沒小,跟老媽莫謙雅的相處模式也一樣,兄弟倆沒叫過她一聲媽,都尊稱她“總舵主”。

當年,他們的父母同是聖柏亞中學的學生,他們老媽在學校裏組了個地下組織叫“天地會”,會取這個清朝電影裏才會出現的老掉牙名字,是因為他們老媽個人偏愛金庸武俠小說的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