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相爺回來好像非常生氣。”
翠濃衝進來,嚷嚷著:“怎麼辦,小姐您要不要裝病?”
宮雪落纖細的手指在長發上慢慢的遊走,很快便把頭發給梳好了,順便帶上一朵淡黃色的珠釵。等弄完這些,才慢悠悠的開口。
“你覺得我像是生病的樣子嗎?”
翠濃搖搖頭,但是眼中卻都是焦急,她隻是讓小姐裝病啊。
“推我過去。”
“好,好的。”
沒有辦法,小姐現在氣勢太強大了,她一點都不敢反駁。
木質的輪椅發出輕微的聲響,走在石磚鋪的路上有些顛簸。宮雪落絲毫不介意,那雙漂亮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周圍,似乎對這些感到十分新奇。
“翠濃。”
“小姐。”
“以後沒事的時候,便推我到花園來轉轉。”
“好,好的。”翠濃壓下心底的驚訝,趕緊答應下來。
要知道小姐以前從來不會出門的,因為臉上的胎記,她一直都是自卑敏感,可是現在……翠濃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發現小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若是沒有臉上的胎記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上蒼為何不公。
宮雪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身體的親生父親,身材頎長,即使四十來歲依然玉樹臨風,溫文爾雅,再加上那雙深情地丹鳳眼,完全能夠想象年輕的時候是多麼的迷人。
難怪當初即使隻是一個小官員也能吸引國公女兒的目光。
宮玉珩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大女兒,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聲道:“今日是怎麼回事!”
見他的表情,宮雪落有些奇怪,不過想來也是,自己的出生於他而言就是一個汙漬,恨不得她和母親一起離世才好,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什麼事?”
她歪歪頭,一臉的迷惑,半晌才慢悠悠的說道:“您是說,我去攝政王府的事情嗎?”
“如您所見,我去提親的。”
“混賬!”
宮玉珩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那雙眼睛裏麵盛滿了憤怒。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竟然敢如此囂張,去攝政王府,你當自己是誰!”
“宮丞相的女兒啊。”
宮雪落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語氣還是這樣漫不經心:“畢竟,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丞相之女,是嫡女也是長女,難道配不上嗎?”
“你!”
“好好好,看來我平時對你疏於管教,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來人,把翠濃給我壓上來!”
聞言,宮雪落的眼神猛地一厲,然後就見到兩個侍衛把翠濃給押過來,二話不說給壓跪在地上。
“相……相爺……”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帶小姐出門,咱們相府的規矩看來是要好好地教一教了!”
“來人,給我打!”
“慢著!”
宮雪落厲聲喝止:“父親,這是何意?”
“作為奴婢,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必須要銘記於心。”
宮雪落淡漠的看了一眼,藏在廣袖中的手慢慢的攥緊了,但是臉上卻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爹,您為什麼不知道女兒的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