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很快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便就這麼離開了,而開封過的酒就這麼放在窗欞上,酒香陣陣卻讓人心慌。
她慢慢的站起來,那雙眼睛裏麵像是覆蓋著一層冰霜,當司徒玄趕過來的時候便見到這樣的她。那表情十分的冷漠,眼神也是那麼的陌生,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落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裏。
好像下一秒就會離開這裏,這種感覺猛地竄上來,讓他的心陡然一跳。
“雪落。”
看到他過來,那被冰霜覆蓋的麵容如同春雪消融,然後綻放出一朵豔麗的花兒,美的炫目。
“怎麼來了。”
“你的臉色不好,我不放心。”
在她麵前從來沒有本王,有的隻是她的夫君。
“沒什麼。”
心口的位置像是有什麼字啊吞噬她的心髒,即使她不停地調動異能依然無濟於事。不僅如此,漸漸地身體裏麵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遊走,讓她的經脈開始鼓脹,每一個細胞都好像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疼得她五髒六腑都在燃燒。
然而她卻是平靜的走過去,笑了笑:“我沒什麼事,可別因為這個讓太後和皇上介意了。”
說著垂眸輕聲道:“快回去吧,這個吉木爾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司徒玄深深地看了一眼,半晌才開口道:“你希望我回去?”
“嗯。”
此時,宮雪落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那種渾身上下像是被打碎了然後用重新捏起來再捏碎的感覺,讓她快要承受不住了,自然是無心感受對方的情緒。
所以,自然也沒有看到對方眼中所壓抑著的濃烈的情緒。
“好。”
司徒玄覺得這個字像是從嗓子眼裏麵擠出來的,直到他轉身對方都沒有抬頭看一眼。
直到感覺到對方離開之後,宮雪落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然後把自己蜷成一團瑟瑟發抖,汗水很快就打濕了她的頭發,然後是衣服,為了不讓人知曉她甚至咬著唇死死地抿著,不可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即使疼的想要爆炸,卻也隻是狠狠地用手抓著地板。
手指崩裂,鮮血染紅了地板,看上去觸目驚心。
疼。
這是她唯一的感覺。
但是疼,她可以忍著。
當初在末世的時候,異能到了五級的時候,那簡直就是拿命在賭,那種疼都能挺過來,這有什麼害怕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嘴角也開始溢出鮮血,隻是這血液的顏色卻是黑色的。
幸虧她早早的吩咐不許人進來了,因為她決不允許自己脆弱的一麵給別人看到,這是末世生活留下來的習慣,她不相信任何人。
疼的感覺靈魂都出竅了,最終陷入了黑暗之中,混混而不自知。
許久,耳邊似乎傳來了鳥鳴聲,她艱難的睜開眼睛,似乎經曆了一場新生,痛苦的讓她差點崩潰。然而,當她緩緩地睜開眼睛之後,卻是平靜無波的目光,似乎昨夜發生的根本不算什麼。
淡漠的看了一眼地板上幹涸的血跡,慢慢的站起來,嘴角卻是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