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站在那裏,雙目就這麼淡漠的看著裏麵,那雙眼睛裏麵不知道在翻滾著什麼情緒,片刻才慢慢的收回來,冷聲道:“好好地看著。”
“是!”
於是,這個平日裏門前羅雀的長安宮竟然被侍衛們層層把守,將裏麵的人直接給隔絕掉,讓這裏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
柳慕涼看著被送回來的文刀,看著那地方的鮮血,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害了這個年輕人。
但是更多的卻是厭惡,這個人以後就會在長安宮,她每天看到,每天都會想到那天的突然出現,看到這個人殘缺不全的身體……想到這裏,她手中握著一把精致的刀,竟然有種想要把人給殺死的衝動。
文刀這個時候悠悠轉醒,入目的便是寒光泠泠的刀,詫異了一下。
但是片刻卻又是釋然,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鐵石心腸,從第一眼見到,之後不顧家中的人反對直接跟到宮中,如今陪在她身邊已經快十年了,但是呢……這個女人現在卻想殺他。
失望,痛苦,釋然更多的卻是絕望與麻木。
如今自己什麼都不是,不能言語,不能人道,還有什麼活著的必要呢?
若是這個女人對自己有一點點的維護,也許他也願意撐著自己殘破的身體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可是現在她卻是要殺他啊。
看著文刀不敢置信的模樣,柳慕涼低呼一聲,扔掉手中的刀,然後捂著臉就跑走了。
而受傷嚴重的文刀,躺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小房子裏,不知死活。
柳慕涼跑出去,她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是肯定是有人害她。
司徒玄在得到柳慕涼的消息的時候,臉色變了變,和自己的幕僚下棋,手中的黑子落下,對麵的人輕笑一聲。
“王爺的棋一如既往的淩厲。”
“子琪依然是喜歡彎彎繞繞。”
徐子期笑了笑,然後搖搖頭說道:“王爺的戾氣該收一收了,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順,也不該讓自己的心一輩子沉浸在這痛苦之中。”
“該放下的還是要放下。”
司徒玄見到對方的白子落下,又快速的落下一枚黑子,將白子給吃掉幾顆,漸漸地勝敗已經差不多看出來了。
“子期多慮了。”
徐子期笑了笑:“聽聞王爺對那位應南國的長公主感興趣,屬下以為這府內的確缺了點陰柔之氣,有時候陽氣太盛,過猶不及。”
司徒玄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進去了,又是落下一子,將徐子期的棋子都給吃的差不多了之後,冷聲道:“你輸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
徐子期笑了笑,看著王爺的背影然後慢悠悠的吧棋子給收起來。
柳慕涼一直在等待司徒玄出現,果不其然,在半夜時分房間內的一麵牆緩緩地打開,那個男人就這麼慢慢的走過來。
她開心的衝過去,想要抱住他,哪知道對方快速的往旁邊讓了一步,就讓她撲了空。
“阿玄?”
司徒玄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她:“說吧,你把我要的放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