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她坐在床邊,湊上去低聲道,“我早就說過,那把劍別碰,可你總是不相信。”

她身上的傷口至今沒有痊愈,偶爾變天的時候還隱隱約約的疼,甚至隔一段時間就會從骨子裏透出一股陰寒之氣。

不過這些都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不信。”

司徒玄就這麼看著她:“是不能。”

“你可知道,我以為自己的身手已經是很好了,然而這一兩年所遇到的人和事一次又一次把我的信心給打破,本王才知曉原來人外有人。”

宮雪落愣了一下,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人,緩緩地站起來淡漠的說道:“我先讓人給你準備點吃的,這件事等會再說。”

“雪落!”

見她要離開,司徒玄掙紮著坐起來,看著她低聲道:“對不起。”

她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出去的時候見到了鬱長青點點頭道:“王爺醒了,你們進去服侍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裏大概是銀月山莊唯一還比較完整地地方了,她看著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的存在,麵無表情的來到了巫長遠的書房,發現這裏也被毀壞了不少,可見當初兩個人打鬥的時候,造成的破壞是有多麼的恐怖。

她看到周圍有黑甲衛,根本就不在乎。

那些黑甲衛似乎也沒有什麼意見,任由她在這裏走來走去。

進去,發現這個書房還真的不小,雖然被破壞了一部分,但是裏麵的東西依然讓人詫異。

仔細的查看查看,發現這裏的的確確有不少畫像,不用說都是那個叫琴幽的女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嫌棄的皺起眉頭來,然後一掌把這些畫都給毀了。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幾乎都是和這個女人有關,想想都覺得厭煩,而且她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是怎麼把巫長遠給打敗的,這讓她很是煩躁,即使所有人告訴她是她做的,但是她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印象。

這種感覺不是很好。

她很討厭被人當做替代品,更討厭是被人操控,而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然而不管她用異能檢查多少遍,依然感覺不到問題出現在哪裏,這種未知的感覺讓她非常的煩躁。

那麼,最好的就是要找這個琴幽到底是誰,她和琴幽有沒有關係,或者說……她的生父母到底是誰,又知道些什麼。

曾經不以為意的事情如今看來卻是重中之重了。

慢慢的看著這個書房,偶爾拿起一本書來仔仔細細的看著,角落裏還有一個黑漆漆的小玩意,走過去竟然是一個小鼎。

想到這巫家喜歡煉藥,便知道這個鼎是用來幹什麼的了。

她想要拿起來看一看,誰知道怎麼拿都拿不起來。

皺皺眉,看了看這個黑漆漆的小鼎,然後伸出手狠狠地往下一按。

於是就見到原本光滑的地麵竟然慢慢的打開,露出一個洞口。

密道。

看了一眼,然後發現外麵已經傳來腳步聲,便又快速地把洞口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