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動手了。”

宮雪落點點頭,看著他快速的用針封住自己的心脈,然後泛著冷光的小刀就在鎖骨下方的位置開始慢慢地劃開。

鮮紅的血液就這麼隨著傷口流出來,宮雪落卻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你說,要是阿玄知道你把我看光了會怎麼樣?”

白色的肌膚上流淌著紅色的血液,蜿蜒而下,倒是有種淩虐的美感。再加上她歪靠在床上,黑發有些淩亂,說實話真的有些讓人瞎想菲菲。

欒玉明的手抖了一下,不過好在業務十分的熟練,倒是不至於出差錯。

“王妃娘娘還是不要拿欒某打趣的好,畢竟欒某隻有一條命。”

宮雪落笑了笑:“是說話,我還以為你並不害怕呢,畢竟作為藥穀的穀主,有著和閻王搶人的本事。”

欒玉明的手很穩,手起刀,拿起一個中空的管子,前麵十分的鋒利,折射著冷光。

類似於針管一樣的東西,沒想到欒玉明的工具都已經這麼先進。她笑了笑:“用這個取血?”

“是。”

欒玉明消完毒之後,抬頭一隻手按壓在她的傷口位置,認真的說道:“王妃,得罪了。”

“嗯。”

剛說完,就見到他狠狠的紮下去,就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她在這個東西紮進去的瞬間也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

她覺得都快要無法呼吸了,整個人都在顫抖,唇色瞬間就消失殆盡。

“王妃,很快的。”

宮雪落雙手狠狠的抓著床單,因為疼痛雙手的青筋偶讀暴起,而床單也被她給撕壞了。

瞬間,隻覺得心髒停止跳動,所有的神經都疼的在叫囂,身體裏麵好像有一頭猛獸在竄來竄去,撞的她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這種痙攣讓欒玉明也有些著急起來。

心頭血,取得就是最精華的那幾滴,現如今還沒有出來,自然是要堅持。

“王妃,很快了。”

宮雪落咬著唇,任由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淌,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欒玉明的手,看著順著那管子流出來的血很快就盛滿了一個碗,看這個樣子還需要盛滿另外一個碗的時候,輕笑一聲:“欒穀主,這是想要弄死我呢……”

“不敢。”

“嗬……”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隻覺得身體裏的力氣在快速的消失,到後麵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便聽到欒玉明帶著壓抑著興奮的聲音響起來:“王妃,馬上就好了。”

心頭血乃是人的精血,顏色鮮紅,而宮雪落的心頭血竟然隱隱帶著幾分金色,讓欒玉明都有些吃驚。

他抬頭,就見到宮雪落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好像稍微碰一下就會隨風而逝一般,但是偏生那雙眼睛卻帶著一樣的神采。

這是一種興奮的感覺,明明虛弱的都快要暈厥了,卻依然如此的神采奕奕,裏麵充滿了那種渴望。

一種對生的渴望。

欒玉明看過很多這樣的眼神,但是那些人都是為了自己,甚至更多的是把這種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其實他很厭惡這種感覺,為什麼要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