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大群人都在恥笑林葉,攻擊林葉。
駱寧遺是急得直跺腳,可她一個弱女子,她也吵不過這麼多人。
甚至插不上嘴了。
急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林葉發現了這一幕,有些心疼地拉了拉她的臂膀。
“別擔心,淡定點。”
隨後,林葉對孔師茂說道:“你說血液病是捏造的,我倒要問問,被毒蛇咬了腳,為何片刻就呼吸困難死去了?這隻是咬到腳而已!”
孔師茂啞然失笑,嘲笑說道:“問這麼顯淺的問題,你認為能難倒本神醫?你拿點智慧出來,問點有深度,有難度的問題,可以嗎?”
“孔神醫你恐怕是為難人家了,人家就這智慧水平,實在拿不出了。”藥販子陰損的加了一刀。
“哦,對,既是如此,本神醫就隨便回答一下吧,咬腳卻斷呼吸,這是蛇毒入侵五髒六腑之果。”
“請問是如何入侵的?”
“自然是通過身體的活動。”
“以孔神醫之說,躺著不動,就不會入侵,不會死人了,是吧?”
“這……”
孔師茂冷汗微滲。
他剛說過林葉的提問沒有智慧水平。
此刻他卻回答不上林葉的提問了。
太打臉了。
“嗬嗬,神醫,我看不外如是嘛。”駱寧遺爽了,所有的壓抑都在此刻釋放了出來,故意把話說得極是大聲。
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個噤若寒蟬,開始懷疑人生。
而孔師茂,臉上火辣辣,臉色特別難看。
“我來告訴你,是血液循環的緣故,我們全身都是血液,布滿傳送的血管。”林葉把自己的手臂亮了出來。
“看到沒?這一根根青紅色的就是血管,這血管連接人體的每一個器官,中心點是心髒,由心髒泵血,循環全身。”
“你說血液隻是人體的水分,那你的見解是不是,蛇毒通過血液送到各個器官讓人得病,而血液本身卻不會得病?等同於下藥,把藥下到杯中,下到水中,水中卻無毒?那我想請問孔神醫,毒在何處?”
“這……”
孔師茂瞬間冷汗如雨,臉色也再度難看了幾分。
就連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
仿佛喉嚨裏麵被人塞了個什麼東西一樣。
左右附近看熱鬧的眼見他這種表現,無不耳語紛紛。
“看來這孔神醫是浪得虛名之徒,還說他人是騙子,結果自己才是,真是笑掉大牙啊!”
“這好笑嗎?我那麼相信他,連他的早飯錢我都替他結了,他竟然……老子氣死了。”
“兄弟莫氣,早飯錢就當是喂了狗了。”
“我說這孔師茂醫術那麼高,卻放著好好的禦醫不當,要當那遊醫呢!”
“兄弟此話怎講?”
“大夥都以為孔師茂是淡泊名利,看著也像那麼回事,但是,從此刻看,還是那麼回事嗎?”
“哦,懂了,他那是肚子裏沒貨,都是吹的,他是被太醫院轟出來的。”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藥販子一聲咆哮。
惡狗著急護主似的,趕緊又說道:“這小子說的你們都聽懂了嗎?沒聽懂就在這胡說八道,對孔神醫不敬,你們好大膽,也好愚蠢。”
古董販子也插話說道:“對對對,這小子是故意拿些大夥聽不懂的話來混淆視聽,聽上去在情在理,實則狗屁不通,我還是信孔神醫之言,血液不會得病。”
大夥兒瞬間收住了嘴,目光齊整的想看看林葉有什麼說法。
林葉應對從容,淡淡的說道:“那我就說些大夥都能聽懂的吧!”
“大夥殺家禽家畜,應該有遇到過,同種甚至同胎出來的牲畜,平常吃食都一樣,殺的時候卻不一樣。”
“血液有的鮮紅,有的發黑,有的稀,有的稠,為何會如此?這自然是有的牲畜血液裏得了病。”
當場被打臉,兩名販子立馬是麵如死灰,羞愧難當。
其他看熱鬧的好興奮,大快人心。
“販古董的,怎麼不說話了,說話啊!”
“還有這販藥的,剛才說誰愚蠢來著?”
“溜須拍馬之徒,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