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陵苦笑了一聲,看著孫大富步履匆匆地迎了上來:“您身邊沒跟個人?”
“許英還有事要處理。”
“您跟奴才來,皇上已經在王爺了。”
“孫公公。”蕭無陵跟在孫大富的身邊,並不著急地走著。“最近父皇的身子怎麼樣了。”
“唉,奴才說句實話,不好。”
“有多不好?”
“就是比起以往來,沒有半點改善,近些日子夜裏咳嗽得更多了,自己又不肯當心著點兒,所以隻怕是還要加重。現在,陛下他還不許奴才提他身子的事情,可能……陛下比咱們都還清楚自己的身子吧……”孫大富歎著氣,帶著幾分傷感地說道。
蕭無陵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原來他也不過就是個凡人,隻是一個擁有著這片土地最大權利的凡人罷了。
“王爺,前些年,陛下做錯了很多事情,現在也在努力地彌補。奴才看得出來,陛下是想要在走之前,幫您和太子殿下留下點好東西來。以前的事情,您就別放在心上了,很多事兒,也不是陛下一個人能決定的。”孫大富壯著膽子說道。
蕭無陵悶聲點了點頭。
眼瞧著禦書房就到了,裏麵傳來了壓抑的咳嗽聲。推門進去,看到蕭伯正正歪在龍塌上掩著嘴痛苦地咳嗽著,孫大富著急地上前替他捶著後背,好些時候才緩過氣來。
看到蕭無陵站在跟前,蕭伯正對孫大富嗬嗬一笑:“老咯,大富,咱們都老了。”
“皇上正壯年呢,好好聽太醫的話,會好的。”孫大富傷感地說道。
蕭伯正笑著搖搖頭:“你在朕的跟前說了一輩子好話,現在就不能說幾句真話。”
“奴才怎敢亂說,說的都是真話。”孫大富用力地笑著,“您看,王爺來看您了。”
“父皇……”蕭無陵的喉結滾動著,上前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沒人在就不必多禮了,坐吧。”
“是……”
“你過來,和雪兒的事情有關係吧。”
“是,父皇。”
“可是你知道,不是父皇不想去救她,而是,身邊確實也沒有好用的人。就那些個蝦兵蟹將,去了也是送死。”蕭伯正搖著頭說道,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蕭無陵點了點頭:“兒臣來,不是想讓您派人去救雪兒的。雪兒是兒臣的妻子,該由兒臣去救。”
“不行。”蕭伯正擺擺手,嚴肅地說道。“你去還不是任人魚肉,朕不許你去冒這個險。”
蕭無陵笑了笑:“父皇,您希望解決現在所有的事情嗎?”
“如果可以,朕當然願意了。可是你說,可能嗎?”
“如果荊芥放棄,就可以吧。”
“你是說,你讓荊芥放棄?”蕭伯正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蕭無陵。“你有什麼辦法?”
“兒臣今日過來,就是向父皇辭行的,此行目的便是叛軍的大本營。可以說是去就雪兒,也可以說,是去解決叛軍的事情。”
“你的心情朕能理解,可是那荊芥是什麼人,你去試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難不成,你想一個人殺光所有叛軍不成?”
蕭無陵苦笑了一聲,看著孫大富步履匆匆地迎了上來:“您身邊沒跟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