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裏,他的烙印,比海更深,比天空更加廣闊。我走之前,我想最後再去一次蕭城。”
“我會為你準備。”溫紫看著麵紗下晴芸絕美的輪廓,感歎她遇到的華美情感,竟可以情深如斯。
“紫兒。”晴芸輕輕的喚道。
溫紫仰起頭微笑:“你還是放心不下感兒麼?”
“是,如果你有一天遇見她,就告訴她,她的娘愛她。”晴芸悵然道。她常常在心底自責,自己不應該把感兒拉上這條複仇的道路,每當看見感兒的眼神濺血,看見感兒從夢魘中驚醒,晴芸就感覺到深深的不安,感兒不能再像自己,為了仇恨不顧一切,自己剝奪感兒的心,做的實在太過。
晴芸從荒月閣中走出,薄薄的白莎隨風輕揚,晴芸的美麗的身影如一支白色的百合花,在風中綻放。
太子深邃的目光緊緊跟隨晴芸美麗的倩影,她還是不肯服從自己嗎?自己對她,卻是有一種刻骨銘心的占有欲望。太子淺笑,笑得傲然,三天後,由不得晴芸你再對我不屑一顧!
鬱劍佩家。
英的身體被釘在水牢的頂端,傷口出血化膿,潮濕的水汽毒蛇般不停的啃噬著滌英的傷口。
英的美貌依舊,他的麵孔,因為當初王上的霸道,顯現出一丁點女子的柔媚,英的白衣帶血,仙子般俯瞰著粼粼的波光。
鬱劍的主人似乎不想讓英死的那樣幹脆,因此想出各樣的毒計,慢慢的折磨著英。
“傳老夫人話,把蕭滌英帶到漪翠閣。”一個青衫的小丫環怯怯的傳了口令。
幾個侍衛從水牢頂上拔出鏽進滌英身體裏的鐵釘,拖起渾身發軟的滌英。
滌英緩緩地睜開眼睛,墨色的頭發粘水,柔柔的貼在英潔白如玉的麵頰上,更加平添了一種嬌柔的美麗。
滌英的骨頭卻是堅硬的,任那佩家的老夫人百般折磨,也不哼一聲。
青衫的丫環偷偷的看了一眼滌英,心裏一跳,忍不住地憐惜起來。
滌英強撐著站起,腳心的傷口疼痛,滌英咬牙堅持,絕不能在仇家麵前有半分的軟弱。
短短的一段路,滌英走的冷汗直流。
漪翠閣內,鬱劍家的老夫人滿頭的珠翠盛裝,銀色的發絲帶霜,臉孔威嚴,卻帶了許多龍鍾之態。
鬱劍家的老夫人看著滌英美麗的樣子。
布滿皺紋的手指深深的扣進龍頭的拐杖,生生的勒出幾道指甲的印記。
“你們蕭家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那老夫人顫巍巍的嗓音說不出的威嚴怨恨。
英直起身體,冷蔑的注視著眼前老態的佩夫人。
“就是這種眼神!就是這種眼神。”佩老夫人叫囂著。“你們蕭家從來都看不起我們佩家!”
英嫌惡的看著眼前發瘋的老婦人。
“蕭如瑟你根本從來就看不起我,連我嫁了,也不肯看我一眼!你的孫子也是一樣!”那老夫人眼淚縱橫,黃色的眼球厲鬼般的瞪視著蕭滌塵。
“你可知道,我這些年來的辛苦?”佩老夫人的嗓音粗啞難聽:“我老的這樣快,這樣突然,我失掉兒子,我丟掉孫女,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報複你們蕭家!”
滌英的眉頭微蹙:“報複?我們蕭家和你又有什麼仇怨?值得你如此喪心病狂的報複?”
“喪心病狂!哈哈!好一個形容啊!我可不就是喪心病狂的報複嗎?!”佩老夫人激動的連連站起:“蕭如瑟,你毀了我,你知道嗎?”
英緩緩說道:“我是蕭滌英,你說的是我的爺爺,他已經過世了,你連一個死去的人也要詆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