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西雷越醒來的時候,眼前都是荷衣寂寞寒冷的孤墳在月夜裏寒涼。
已經全部都結束了。
西雷越忍不住地歎息。
“荷衣已經去了。”
感兒的頭在發燒,熱熱的仿佛在天空中舞。
白色的雲朵從感兒的身邊飄過,帶著芳香的味道。
潔白的紙鳶,在空中飄搖。
感兒微笑。
爺爺慈祥的笑臉,爹娘溫暖的懷抱,哥哥溫和的聲音,一切都在天空裏飄轉。
感兒高興得撲過去,一瞬間,那些影響如風般飄散。
感兒的身體下墜,跌落黑暗的崖底。
“爺爺------”感兒驚叫。
“感兒----感兒----”西雷看著懷中昏昏沉沉的感兒。
感兒驀地睜開眼睛,西雷堅硬的盔甲上泛著淡淡的金屬光芒。
“感兒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感兒在西雷越的懷中掙紮。
“我什麼都沒有了。”感兒的眼淚洶湧而出。
西雷緊緊地控製感兒,她的身體冰冷,他知道宮裏的事情。他知道蕭家的落寞,她知道感兒的悲傷。
“你還有我,我是你的西雷哥哥,我會保護你,疼愛你。感兒,你還有我,還有我。”西雷安慰著感兒。
感兒在西雷的懷中漸漸平靜下來:“西雷哥哥,我要靠我自己,我要靠我自己了,我不想再依附著別人,我不是寄生藤,我不想破壞別人的幸福,我不是木偶,我是娘最愛的孩子,我不是冷血的殺手,我是哥哥最寶貝的妹妹。我要為我的家做最後的努力,我的家族是被冤枉的,我家沒有叛國通敵,我家沒有勾結密黨。”
“對,沒有,沒有,感兒是個好孩子。”西雷越輕聲安慰著,不明白感兒為什麼這樣說。“感兒,我們走,回家,好嗎?”西雷輕輕撫過感兒的額頭,感兒的額頭發燙,西雷一驚,感兒美麗的唇角幹裂,眼睛裏是一片焦急的迷茫。
“你幹什麼?!放下她!”一個男子熟悉的聲音穿過感兒的耳膜。
上官溫筠!感兒的腦海內風馳電掣般的閃過上官溫筠驕傲的樣子,都是他,都是他,害了我,廢了我的武功。
感兒激動的握住西雷越的一角,掙紮間,意識渙散而去。
西雷越看到感兒掙紮的樣子,他是來抓她的嗎?
她害怕的樣子,是不會錯的。
西雷越抱緊懷中的感兒。
“原來是上官大人。別來無恙啊!”西雷越輕蔑的看過上官溫筠弱不禁風的儒雅。
“西雷將軍,請放開你懷中的女孩。”上官溫筠看著西雷眼中的輕蔑,再次重申道。該死的西雷越,看著昏去的感兒,看著感兒激動的刹那,上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始嫉恨眼前初次謀麵的西雷越。
“哦?上官大人,你是在命令我嗎?”西雷嘴角微翹,極端不滿的看著眼前的上官溫筠。一個文弱書生而已,竟然有比自己更高的位子。西雷越隱隱的不服氣著。
“西雷將軍,你懷裏的女子是我的妹妹,我以哥哥的身份,要求你放下我的妹妹。”上官溫筠看得出西雷越對自己的不滿,他是從疆場浴血奮戰凱旋而來的勇士,封王拜侯,卻比自己這個閑居在家的人低了半個官階,他理所當然的不服。溫筠對西雷越,本來也是崇敬的,沙場點兵的果敢,是溫筠命裏的虧欠。隻是他現在無賴的行為,在溫筠的眼裏、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