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日子也為期不遠了,凶蠻殘暴的西平王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至於西雷越被軟禁羈押,也隻不過是西非王害怕他的勢力強大,士兵不肯聽從自己的指揮,而定下的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罷了。
左銅關。
廢太子的兵馬在關外呼喝叫戰,西非王隻是躲在大營裏與部下商議大計,卻始終沒有結果。隻氣的西非王大罵手下無能,可是眾位大將心底都明白的很,西雷越就是太過優異而被西非王軟禁,自己雖然平凡,卻也不敢出頭。再者,左銅關的情形的確不容樂觀,廢太子勢在必得,西非王隻剩下這最後的一片落腳之地了。
關外叫陣的聲音更加清晰,西非王更加心煩起來:一群沒用的廢物!西非王暗暗地咒罵著。西雷越的名字漸漸的在西非王的腦海裏盤旋,那個自高自大的家夥,竟然不肯聽我的命令。屠城,就是要滅除二心,他居然不肯。他這樣放過那群貳心的愚民,難免就不是對我的貳心!今天的叫陣,就由他去送死好了!
急矢射來,平非王終於應戰。
廢太子旗下的閻將軍銳利的目光掃視著西非王的軍隊,西雷越沒有在其列。早晨探子談聽說西雷越冒犯了西非王,被軟禁起來。據說消息可靠,閻秦的心理多少還是有一些懷疑,西雷越畢竟是西非王陣前的大將,這樣隨意變更,本來就犯了兵家大忌。難道,這是西非王那老東西的計策嗎?不可能,以西非王的愚蠢和狹隘,根本不可能!
正沉◣
“哼!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又老又醜又病,蕭大哥怎麼可能看得上你!就算你做了鬼,憑著你的這幅醜怪的尊容,哼!”佩狄生鬆開緊握的拳頭嘲諷道。
“佩狄生!你不要太過分了!”藍蒼寧嘶啞著嗓子咆哮著:“我生前能拆害你蕭佩兩家,死後也不會放過你們!”
佩狄生如無視藍蒼寧一般,並不予理睬,岔開話題道:“佩家的劍呢?”
藍蒼寧眼珠一轉:“我不知道什麼劍,別來問我!”
“佩家的封號叫做鬱劍,就是以至寶鬱心劍而名,你來佩家執掌了權利,寶劍自然由你掌管,而今既然已經證明你對佩家圖謀不軌,那鬱心劍理應交還。風言亂世,無寶無以鎮邪!隻要你交出寶劍,過往的一切我們佩家都不予追究。你好好想想吧,你的親生女兒還在尼姑庵中受罪,你若交還鬱心劍,我們便可幫她逃出那受苦的地方!”佩狄生目不斜視地看著藍蒼寧。
她的模樣衰老的厲害,灰白色的發絲,橘皮似的皺紋中間一雙已經黯淡了光彩的眼睛,昔日美麗的樣子已經完全不複存在了!
“她也是你們鬱劍佩家的人,你們想怎麼對待她幹我何事!鬱心劍沒有,就有我藍蒼寧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藍蒼寧料定了佩狄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也便鐵了心,要把鬱心劍留給自己唯一的女兒,保佑她在這亂世中得到一份安寧。若是自己貿然將寶劍交出,恐怕佩家會冷落了自己的女兒,反倒叫她吃苦受難。
“老夫人,爹爹他取回鬱心劍也是為天下蒼生,為這城中的老百姓的安危著想,你難道想看著那些兵戈鐵馬刺破我們的城池?踐踏我們的土地?屠殺我們的子民?你命我掛帥出征,難道不是為了保衛而戰嗎?”蘆雪走上前來。
藍蒼寧隻是不理。
“好了,雪兒,她是個沒有心肝的人,你不必多費口舌。藍蒼寧,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現在就說明白,要不然等你死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哈哈”藍蒼寧突然幹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佩狄生冷哼道。
“佩狄生,你以為眼前的佩蘆雪是你的親生女兒麼?你那麼溫柔的待她,實在是可笑之極!”藍蒼寧用盡最後的力氣坐起身來,拉開床幃,一個暗門露了出來。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佩狄生狐疑地看著藍蒼寧。
她已然是快不行的樣子,氣喘籲籲地靠在床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佩狄生正要去拉暗門。蘆雪道:“爹爹,還是我來吧!”
那門豁然間打開,蘆雪隻是麵無表情。
一個孱弱的女孩臉上盯著一張蒼白的麵具,僅留的一雙眼睛裏滿是悲傷。
蘆雪揭下那女孩的麵具,一張與蘆雪極其相似的臉顯露出來。
蘆雪的眼淚落下:“老夫人,我一直就知道,我是蘆雪,真正的蘆雪,我當年被你掉包的時候,奶娘又將我換了回來,你知道她為什麼不能說話麼?因為她一直被人封住了啞穴!”說罷,蘆雪的指尖往那瘦弱女孩的肋下一戳,那女孩淡淡微笑一下。
“老夫人,謝謝您當年救了我母親的性命,雖然百霜沒有能報答您,可是將百霜囚禁這十多年,也算是一種報答了吧?!”孱弱的女孩微笑著:“老夫人,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百霜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當年您堅持要把我帶在身邊,我娘就已經猜到您的用意了,隻是礙於您恩人的身份,也就沒有說破,把我留在了您的身邊。我和蘆雪小姐一起玩耍,一起居住,那幾個月快樂無比,後來當您把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