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沒有這個擁抱的時候,她想,若是夏樹給她一個擁抱,隻要一個擁抱,她就滿足了。
她並沒有低估自己的自製力,隻是,這卻於自製力無關。怪隻怪,她愛得太濃、愛得太深,愛得太認真,愛到深處,總顯得卑微,早已將全部的熱情與寬容奉獻了出去,所以,當她得到這擁抱的時候,她又在此希望這擁抱更多一點,更深一點,更長一點,希望這擁抱永永遠遠……
夏樹總是認為自己沒有給予她什麼,其實她不知道,她給我的很多很多。從來不讓別人接近,卻任由自己惡作劇的觸碰,從來不管別人的眼光,卻仔細的掩藏起她做的事,隻為了自己不要太擔心……因為她從未對別人展示過,因為她的笨拙不懂關愛,更顯得她對自己的這份簡簡單單的關愛,細微處的體貼,是多麼的難得。更何況,給予藤乃靜留的,是心上人的關心啊!
自己對於夏樹來說,是特別的,不是嗎?
但現在,她有些不懂了,不懂夏樹,琢磨不透。這是說,自己對於夏樹來說已經不再是特別了嗎?
從前隱忍這這份感情,藏得密不透風,現在掀起了一角,竟然一點兒也止不住的向外湧。
夏樹……夏樹,不管你什麼時候離開,隻希望哪怕這幸福更長一秒都要好啊!
輕柔的吻,落在的眼睛上。
“靜留……”正如秋伊所說——愛到深處,情難言。
靜留那麼聰明,為什麼就不知道自己想什麼?靜留不是以能看透她的心而戲弄她引以為傲麼?
既然自己什麼也說不好,既然她沒有辦法用語言將這份表情明白無誤的傳達給對方,那麼,就讓她用行動來說明好了。雖然那眼中沒有落淚,但給她的感覺,比落淚還要悲傷。
靜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單單是這三個音節,就能讓她感到安心。
靜留驚異的睜開血紅色的眼,望見那碧色眸子的光正直射人心。
一個吻,反而讓靜留藏得深沉的眼淚流了出來。這種寵溺的溫柔與聲調,這種期望她安心的體貼,隻會讓她希望更多更多。看著這雙眼睛,她就要迷失。她喜歡的,她愛上的,一開始,就是這雙眼睛啊!
讓她深愛上的的,到底是夏樹的哪一點呢?或許,是那孤單得讓人心疼的綠色雙瞳,或許,是那堅毅卻溫柔的秀顏,又或許,是那顆溫柔善良又直率的心?
模模糊糊之間,那吻已經一路向下,經過臉頰,留在唇邊。
仿佛是生死抉擇般的,夏樹拉開了自己睡衣的扣子,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異常迷人,乳溝在粉色的包裹中若隱若現。
這種發現讓靜留再次驚異!或者說,是驚喜?
夏樹的純是對她最大的誘惑,夏樹的肌膚是已經讓她光是想象就會上癮的毒品。她什麼理智也沒有了,一手環上夏樹的脖子,一手抬起那個比自己略矮的心上人的下顎,不讓她的吻遊移在該停留的地方的旁邊,引導這那青澀而試探的吻在最柔軟的唇瓣上摩攃。
僅僅是摩攃了幾下,夏樹被環住的繃緊的後頸就漸漸軟化了下來,顯得有些迷惑,身與心同步,一起抵喚最心愛的人的名字,喉嚨裏溢出的卻隻是一聲細微到幾不可聞的細細的哼聲。
夏樹應該算是個冷靜的人。
如果不冷靜,不會在槍林彈雨中保持清醒、在奴獸的環衛中指揮若定;如果不冷靜,也不會在與惑星上那群老狐狸鬥個旗鼓相當,也不會將母親仇恨隱忍下來,知道媛之祭的結束才報仇。
太過“冷靜”的人,會給人“冷淡”的感覺,即使即使事實與之相反。
而夏樹最不冷靜的時候,就是在麵對靜留的時候。靜留總是有辦法撥開夏樹的防護,看見夏樹的內心。即使在還未對會長大人敞開心胸的那時候,靜留能每每讓這個冰山美人露出與在別人麵前不同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