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府,冷龍騰書房。
老冠軍侯冷龍騰,在遲暮之年見到曾經最疼愛的孫子,眼睛裏的淚水簡直要奪眶而出。
老侯爺冷龍騰雖然經曆過無數戰役的洗禮,號稱是鐵血軍侯,但是他對子孫的疼愛是那樣深沉。尤其是他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對自己這個久不歸家的孫子更是深深的思念。
看著曾經身著白袍、麵如冠玉、劍眉星目的遊少爺,如今滿臉胡茬、滄桑盡顯。不僅僅是老侯爺冷龍騰忍不住心疼,一些冠軍侯府的老人兒,也是忍不住感慨。他們也替老侯爺開心,因為他們都知道,老侯爺冷龍騰當年是有多麼寵愛這個孫子。甚至比寵愛冷風流還要多。
果然孤身闖蕩才是最磨礪人的路途啊。冷風遊十六七歲時,之所以名聲冠絕幽京,不僅僅是因為那幽京第一修煉天才的名號,更因為他玉樹臨風的瀟灑氣質。但是這九年時間闖蕩下來,冷風遊也變得這般滄桑。的確讓人唏噓不已。
不過冷風流的心裏,卻對這種闖蕩充滿了向往,他的心裏也由此埋下了闖蕩四方的種子。冷風流總覺得自己冥冥中注定,一定是要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的。這就是一種直覺,沒有任何來由。
……
“爺爺,遊兒不孝。”冷風遊看見日漸蒼老的冷龍騰,也是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跪倒在冷龍騰的麵前。
冷龍騰眼中閃著淚光:“遊兒啊,你可是足足九年沒有回來過了。”
“遊兒對不起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冷龍騰蒼老的臉上露出慈愛的眼神。
冷風流在邊上看著自己的爺爺與二哥久別重逢,也是由衷的開心。
爺孫三人,敘了良久。
……
“爺爺,你身上的毒,狀況如何了?”冷風遊忽然問道。
“遊兒,也虧你回來了,若是再晚個兩年,恐怕真的見不到爺爺了啊。爺爺的毒,已經入了髒腑,最多兩年,恐怕就要離開你們了。”冷龍騰語氣裏滿是豁達,對死亡並不恐懼,隻是不舍自己的兒孫。
冷風流、冷風遊二人聽見這話,心裏都不是滋味。尤其是冷風流內心又泛起深深自責。若不是為了給自己報仇,冷龍騰也許還能多活幾年。
冷風遊猶豫了一下,拿出了一個卷軸。
這卷軸十分古樸,灰黃的皮質仿佛布滿灰塵,一根枯黃的繩子係在上麵,看起來貌不驚人。
“爺爺,這是遊兒在外遊曆時,在一個靈藏之地,搶到的一卷天師陣圖。上麵繪製了一個特殊的陣法,名曰渡厄陣。”冷風遊三年前,在那個靈藏之地,為了搶奪這個陣圖卷軸,差點丟了性命。
冷龍騰目光一頓,見多識廣的冷龍騰看得出來,這個卷軸絕不普通。冷風流也被那種奇特的波動深深吸引,那種波動讓他感到好奇,更有一絲熟悉。
“這卷陣圖,是什麼等級?”冷龍騰問道。
“玄級中品!”冷風遊口中吐出四個字。
縱然是冷龍騰,聽見是一卷玄級中品陣圖,也倒吸一口冷氣。
“這竟然是一卷玄級中品陣圖!”
“爺爺,玄級中品的陣圖很厲害嗎?”冷風流看到冷龍騰那副吃驚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流兒啊,你的經曆還太少。爺爺早就告訴過你天師的可怕。爺爺曾經看見一個最低級的一枝天師拋出一卷玄級中品的陣圖,頃刻之間就斬殺了一個武尊強者。你說厲不厲害。”冷龍騰對天師似乎總是充滿敬畏。
所謂的陣圖,就是天師把法陣以特殊手段繪製下來。法陣之於天師,就像武技對於武修者一樣,但是法陣是以神魄之力施展。神魄之力隻有天師才能修煉,一般的武修者是無法觸碰這種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