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台上,長桌前坐著的宗門使者們,見到首座上紫袍男子起身,目光彙聚了過去。隻有那個被稱作鼎主的魁梧中年婦女沒有抬頭。
紫袍男子先是對那中年婦女施了一禮,而後開言道:“母鼎主、五位長老,七月爭輝宴已經快到尾聲,既然叫做七月爭輝,那我們七位作為宗門使者,不如也來爭上一爭,如何?”
不僅這紫袍男子對那執掌芥子須彌鼎的中年婦女極為尊重。其他五個宗門的使者,對這個中年婦女也極為尊重。
所以眾人都沒有開口,都在等著那中年婦女說話。
這些人的這般表現,也合情合理。因為這中年婦女在這裏是地位最高的一人。其他六宗派來的都隻是一個普通長老,隻有九鼎山來的是九大鼎主之中的一位。
中年婦女手裏握著的是極品靈器巨靈九鼎之一的芥子須彌鼎,她本人的名號叫做母三娘,七宗之內隻要稍微有點見識的弟子,即使不知道母三娘,也一定知道九鼎山母金剛的名號。
這位母金剛是九鼎山宗主的入室弟子,雖然是女子,但是卻壯如蠻牛,天生神力,力可拔山,猛如金剛。九鼎山的九位鼎主的實力,在七宗之內,除了幾位宗門的宗主,恐怕無人敢輕視。他們執掌的巨靈九鼎,那可是極品靈器,在七宗之內絕對是最為頂尖的靈器。
而在九位鼎主之中,這母金剛的實力也排在前列,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九鼎山掌權者。所以其他六位宗門的使者,哪怕是首座蜚廉星宮的紫袍男子也對母三娘抱有極大的尊重。
母三娘端起身前的酒杯,目光停在酒杯之上,道:“如何爭?爭何物?”
“在下想要和諸位爭一爭眼界。”那紫袍男子回話。
“不知常威星使要怎麼個爭法?”說話者是一個老婦,身旁站著兩個年輕女子。如果所料不差,這應該是太平宮的使者。
沒想到這首座上的紫袍男子竟是一位星使。
星使在蜚廉星宮的地位尊崇,全宗僅有八位星使。其上隻有一位星主、四位星將地位高於星使。而這常威則是剛剛從十六位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星使,就被派遣來負責本次招收弟子的任務。所以常威也是覺得自己意氣風發,想要和這些老家夥玩上一玩。
常威笑道:“爭法很簡單。現在隻剩下了九個不錯的小輩,那遙遙領先的應三思,恐怕已經注定是魁首了。我們暫且不去管他。隻看那八位剛從七千階出發的小輩,不知諸位認為哪一個將獲得八人之中的頭名?”
太平宮的老婦人皮笑肉不笑,道:“嗬,恐怕你們蜚廉星宮已經把這些小輩的根底都已經摸透了吧?”
“這倒是被劉長老言中了。我蜚廉星宮的確花了些心思,去了解了一下這一批年輕人中的好苗子。不過我蜚廉星宮也不介意把這些信息和諸位共享。”常威的一番話裏透著一股極大的自信,這是對自己宗門的極大自信。這些年來,那些天賦最頂尖的年輕人,哪一次不是被蜚廉星宮收入囊中呢?所以常威根本不擔心自己宗門收不到好弟子。
常威向身邊的那個負責主持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這男子就從常威的身側走上前來,道:“見過各宗門的諸位長老,在下來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一批年輕人中天賦最為卓絕的幾人……”
幾大宗門的使者也展露出了興趣,聽著這男子的敘述。
“諸位長老請看,那八人之中,領銜的那一位文士打扮的少年,名曰房孟延,一劫武尊,乃是月靈王國相國的長孫,他最為驚人的天賦就是對武技的悟性,據說他掌握一門武技的速度幾乎是同輩武修者的三倍之上。”
“房孟延身後的那個金冠少年,名曰楊淩,聽這個姓氏,諸位長老心裏可能已經有數,這楊淩正是王室成員,是王國王上的第十七個兒子。他的實力也是一劫武尊。”